那晚,夏君羽離開沉魚宮後並沒有立刻出宮,而是跟著夏君城,攜同那五彩金鳳一道去了傾世宮。隻是到了宮門口他便離開了,到底有些不能正視。
第二天早朝,夏君城當朝便宣布了封顏妃為後的事情,朝堂上雖然有人頗有微詞,但畢竟是少數,於是,立後的大事就這樣敲定。與立後之事一起宣布的還有夏君羽納側妃的事,也許是想補償,夏君城在沒有和夏君羽商量的情況下,便擅自決定了勾欄的品階。
“小姐,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難得可以托養傷的借口不用早起四處奔跑的劍舞還是一大早就被屋內嘈雜的聲音吵醒了。正想破口大罵,卻見屋內隻有勾欄一個人在忙碌。
“解釋什麼?”勾欄不覺得有什麼好解釋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要搬家了,不然費這麼大勁打包幹什麼。
劍舞無語,好好的屋子被折騰的像強盜洗劫過一樣,這都不需要解釋?
“為什麼要收拾行李?”
“因為我們要搬家了啊!”
“回勾欄雅苑?”劍舞以為勾欄退卻了,其實她又何嚐不是,時間越久,她就越迷惑,他們這樣做是否正確。或許,逍遙人世才是她們最好的歸宿。
“不是,是去青王府!”
“哈?”劍舞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手自然而然的去插腰,這一插,疼的她滿頭大汗,差點沒滿地打滾。
“注意著點你的傷口,再這樣不小心,再好的藥都幫不了你了。”勾欄放下手中的彩陶,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劍舞的傷口,“還好沒裂開!”
“可是我們為什麼會去青王府呢?”在勾欄正要收手的時候劍舞抓著勾欄的手嚴肅的問道。她以為是她還不夠小心,暴露了自己連累了勾欄。
“因為我現在是青王的人了啊,不住青王府還能住哪裏啊?”
“別玩了,和你說正事呢!”明明是一個人的人生大事,卻偏偏要用這樣玩世不恭的語氣來說,是心疼是氣憤,劍舞也分不清,她隻知道她看不慣。
“這是真的啊!”勾欄要抓緊時間打包,懶得管劍舞難看的臉色,隨手一指,示意劍舞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去問鏡如。
才出虎穴又入狼窩?劍舞已經詞窮了。這就是宮裏大多數女人的命運吧,生生死死,不過取決於一個人。那人高興你活著,那麼,即使是苟延殘喘,你都要保住這條命,如果那人哪天不高興了,等待你的還不知道是什麼……
下了朝,夏君羽形單影隻的往後宮走去,途徑傾世宮,原本打算進去,卻在聽到裏麵的吵鬧聲後止住了腳步。她已經做出了抉擇了不是嗎,不是說好了不再幹涉她的生活嗎?
傾世宮到沉魚宮,不長的一段路,夏君羽走了很久,而沉魚宮中,勾欄已經將宮中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打包好,悠閑的坐在大殿中等著夏君羽的到來了。
“逃難?”看著幾乎被掃蕩一空的大殿,夏君羽這樣問。
“非也非也,搬家也!”夏君羽一出現,勾欄像是見到了救星,拉著他就往裏走。內殿裏,劍舞和鏡如正在做著最後的清理。
“呐,我現在是你的側妃,你哥親自封的,你又說我們兩情相悅,你哥親耳聽到的,所以,在皇宮裏你對我就要千依百順的!”
莫名其妙,大言不慚,要不是想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麼,夏君羽真想轉身就閃人。
“千依百順,你確定?”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這些都是我的嫁妝,你有責任義務幫我搬到青王府!”
“若是我不搬呢?”
“那我便不嫁,更不會替顏妃治病,我現在就回勾欄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