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哥,若您知道範琴師的居所,又樂意告知的,那勾欄在這裏謝過了,若您不願告知,還請讓開一條道,好讓小女子繼續趕路!”
這世上,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沒有人會無端端的仇富,所以,勾欄認定,麵前的人不是生在窮苦人家被富人迫害過就是喜歡上某家大小姐被人家給始亂終棄了。介於這原因,勾欄並不怪他的惡言相向,不過理解歸理解,她趕著天黑回去,所以,還是要抓緊時間。
“讓?我為何要讓?”男子笑笑,不屑的說,“這路是國家出資國家建設,人人都有權力在這上麵行走,憑什麼你要過我就得讓,我還就偏不讓,偏要和你爭個先來後到!”
這人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偏就和自己杠上了。勾欄撫額,在心裏暗歎自己出門忘了翻黃曆。
“喂,你這人沒事吧?不過是問個路,高興回答就回答,不高興,哪裏涼快回哪裏呆著去,堵著別人的路,算什麼男子漢!”勾欄身邊的丫頭是被逼急了,從那人剛開始說話,她的臉色就不太好,現在終於是忍無可忍了。
“你說什麼,你敢說我不是男子漢?”男子被戳中痛處,一改剛才有條不紊的形態,變得急躁起來。
“說你不是男子漢還是給你麵子了,像你這種死纏爛打蠻不講理的人,真不是男人!”丫頭的脾氣起來了,語氣也不是很友善,句句戳著那人的痛處,越說越起勁,到最後幹脆撩起簾子和那人麵對麵對峙起來。
勾欄看著兩人互噴口水已經完全無語了。她原本想息事寧人,放低點身段,等那男子腦子不再發熱了她也就過去了。現在可好,兩個人吵的不可開交,就差沒動手了!
魯莽,衝動,不理智!勾欄無奈的看著趴在車窗,半個身體伏在外麵的丫頭。幼稚,偏激,不是男人!當然,勾欄也沒忘在心裏狠狠的鄙視那個男人一番。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吵了,我都問到去花葬琴館的路了!”原本在不遠處問路的車夫一見情形不對就立即跑過來,隻不過戰火已經燃起,想要平息,那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辦到的。
果不其然,車夫像個透明人一樣,不但他的話語被兩人忽視了,就連他這麼魁梧的身軀兩人都像沒看到似的。真是個沒有存在感的人啊!勾欄感歎起來,突然有些佩服那個陌生男子,他孤身一人居然就敢和她們吵起來,怎麼說她們都是人多勢眾啊!
高照的太陽拖著身體開始向西沉下,勾欄自覺時間不夠,望了一眼正在吵鬧的兩人,還沒有分出勝負。
為了那無謂的勝負讓自己形象全無不說,還弄的口幹舌燥,聲音沙啞,值得嗎?勾欄很想問,可兩人根本就無暇顧及她,那男子至今似乎都沒發現車裏原來還有另一個人。
“真是!”勾欄低低的歎了一聲,吩咐車夫駕車前行。那男子忽然瞪大了眼,說了一句“原來剛才和我說話的不是你”便定在了原地,不再開口。
“喂,喂,你說話啊,說不過別人就裝聾作啞扮木頭人,你還真不是男人啊!”
馬車已經在前進,丫頭卻意猶未盡,扯著沙啞的嗓子繼續激怒那個男子。勾欄好奇的探出頭,看了那男子一眼,隻見他滿臉的怒意,手臂上的青筋隱隱的跳動著,不知是為了丫頭難聽的話語還是因為勾欄點了他的穴道。
好美的女子!男子心中暗歎一聲,望向馬車消失的地方,突然想起前人的一句話: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會騙人!她是騙了他吧?男子問自己,直到她離開,他才發現和他吵鬧的跟他之前對話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怪不得感覺會那樣微妙。
“得意了?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