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噓!噓!”勾欄衝著柵欄裏的人使命做動作,可他們滿腔的怨念,恨不得衝破柵欄壓死勾欄,哪裏肯聽她的。
有一種想法叫做同歸於盡,他們想,她不讓他們出去,那他們也一定不能讓她逃脫。所以他們拚命喊,拚命叫,很快就把獄卒給引了過來。
你們這群傻子啊,我是想救你們的啊!勾欄唉歎一聲,正要鑽回柵欄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隻是,她還沒來的急轉身,身後獄卒暴怒的聲音已經響起。
“喂,你是什麼人!”疑問的句式,肯定的語氣。他們似乎並不需要答案,他們隻是在想辦法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後潛伏著靠近,一把抓住她。
她當然不會束手就擒,按著腰間的手正要抽出,範宸晞已經憑借幾塊石頭輕鬆將他們解決。他們沒死,隻是被點了穴,而他,也覺得玩的差不多了,便起身收琴。
技藝高超的琴師,殺人如麻的殺手?眾人看著與自己同一牢房的危險人物,位置是一退再退。直到抵到冰冷的牆壁還想要在牆上挖個洞。他們剛才做了什麼,試圖阻止一個“殺人犯”越獄,那人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收琴,轉身,優雅的向眾人鞠躬,表示謝意。眾人疑惑,卻也隻是傻傻的看著他,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正當眾人都以為他要出去的時候他又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屁股坐回原地。
“……”沒有再比勾欄更無語的人了。她都已經扶著鏡如走到那人跟前將牢門大開了。“範先生,你在鬧什麼別扭?再不走呆會就又會來人了!”
“宸,晞,隨便你叫,不然我就不走了!”
“……”勾欄再次無語。多大的人,因為這種事情……大驚的不止勾欄一個,還有鏡如和牢房裏的其他人。在眾人的眼中,範宸晞已經被打上了“冷血無情,殺人如麻”的烙印,突然出現的幼稚舉動他們顯得有些消化不良。
“範先生,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處境,知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勾欄生氣了。被困他國,被疑奸細,這一切都不是鬧著玩的。山陲皇帝清明還好,若是昏庸,那麼他們要對付的,將是一個國家的軍隊。武功再高,也終究是一個人,一個會累會死的平凡人。想要以個人的力量對抗一個國家,那簡直比螳臂擋車還要天真可笑。“如果你不知道,那麼好,我告訴你。你現在是俎上之魚,任人宰割……”
“月……”鏡如見勾欄氣的渾身顫抖連忙出言安慰,“月,範先生也隻是開個玩笑,你想啊,會有誰會喜歡被關著呢,是吧!”鏡如不喜歡這兩個人在一起,這次卻無奈做起了和事老使勁的向範宸晞眨眼睛使眼色。隻是她眼皮都要抽筋了,那人卻仍舊是傻坐著,一點反應也沒有。
“範宸晞……”鏡如也怒了。他到底要幹嘛,這麼聰明的一個人難道不知道有些事可以出去再說的嗎?
“你找玉佩的目的是什麼?”不單單是為了金錢吧?範宸晞突然想到什麼,他覺得他真是太過天真了。天真到居然認為眼前的人隻是單純的為了金錢才踏上這一條凶吉未卜的旅程。那是要對金錢有多癡迷,才能讓她為了那半塊玉跟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是一個很大的漏洞,而他居然沒發現。
“先出去再說……”勾欄原本不想理他的無理取鬧,可是又被他嚴肅的表情唬住。在她麵前,他很少露出這種表情,這種表情是事態重大的表現。
“好!”範宸晞這次沒有再賴著不走。他將琴扔給勾欄,走到跟前背起鏡如,動作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