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飛,你怎麼了?”子矜第一個衝上去扶住薑弦月倒下的身體,隻是她身體太小,巨大的衝力反而使她也一同倒下。沒有傷,沒有血,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麼倒下了。
“林擎,送她去醫館,要快!”夏君羽拉開子矜,林擎很快就帶著薑弦月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公子,她……”不會有事吧?一個人偷溜出去,回來時竟然是這副模樣。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人或什麼事。沒傷沒血並不代表不會死人。如果她死了,那她主子那些天受的苦和被迫分離還有什麼意義。
“她不會有事,應該隻是傷心過度,氣血攻心,遲些調養的藥就沒事了!”
“真的?”子矜喜出望外。
“啊!”子矜不再激動夏君羽便放開拉著她的手,隻是抓人容易放人難,子矜纏上夏君羽了,哥哥長哥哥短的,抓著他的手不肯放。
夏君羽的臉色並不好,鏡如知道他在煩這個多話的孩子,隻是看在她疼她的份上才忍著沒有惡言相向。但是她不同,她要是再看下去保不準會被小懲大戒,所以,為了自己的安全,她悄悄的退開。
“哥哥,母妃說過,男孩子要敢作敢當……”
這話顯然勾起了鏡如的好奇,她的心中警鍾大響。她有一個使命,是她自己賦予自己的,就是在主子不在的日子看住夏君羽,不讓別人打他的主意。
“你剛才沒有敲門就進子矜的房間,子矜還在睡覺,沒有穿衣服,哥哥要娶子矜。”子矜義正言辭的話讓鏡如差點笑出聲。一個六歲的女孩,就已經知道怎麼用世俗來綁住她喜歡的男人了。隻是可惜,他不是世俗人,也絕不會讓世俗絆住了雙腳。果然,子矜的話音剛落,他就麵無表情,語氣冷冷說,“我是你叔叔。”
“叔叔怎麼了,叔叔就不能娶我了嗎?”子矜不依不饒的說,“子矜有一個皇表姐,她就嫁給了她的叔叔,他們現在連孩子都和我一樣大了呢!”
“噗……”鏡如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這孩子一定是在裝傻充愣。
和一個孩子計較不是他的性格,被一個孩子打敗更不符合他的作風,所以,最後的最後,他決定沉默不語。如果她不是這麼針對自己,他或許會更喜歡她一點,畢竟,她意外的遺傳了她阿姨的某些特性。
“哥哥!哥哥!”夏君羽一聲不吭的一路往回走,子矜就一路大喊大叫的跟著,直到“砰”的一聲,被無情的關在門外。不過,她並沒有傷心,反而還有點得意。她就是喜歡搞破壞,尤其是對她來說重要的人。
夏君羽沒空去理睬那個磨人的孩子,他隻想知道,如果皇宮裏的不是範宸軒,那真正的他去了哪裏?是被關在宮裏呢還是像薑弦月她們一樣,已經被運送出國。他想,這一切或許隻有薑弦月知道。
氣血攻心並不是什麼大病,經過修養,薑弦月很快就能下床。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托人去找夏君羽。她有很多話要和他說,她怕她說晚了,他就會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而夏君羽,也一直等著,等著她醒來,他有很多問題要問她,他怕晚了,他就不再安全。
“去救他,求你,去救他!”
剛進屋,薑弦月就激動的從床上滾下來,跪著爬到他麵前,嘴巴裏說著些含糊不清的詞。
“你先起來!”夏君羽上前扶起她,拿了件衣服讓她披著。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像是隨時都會失控,“皇宮裏的人不是他,他已經不在墟落了。”看著床頭,她有些著急的說,“是夏侯璟,夏侯璟抓了他,想逼他交出墟落鏡,可是他,他卻把墟落鏡給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