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性不改?”劍舞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說她家的公主了。懷裏揣著滿把滿把的銀票這還不夠,見到什麼好東西依舊免不了手癢!
“算是吧!”勾欄坦誠不誨,“不過,我拿它並不是因為貪財,而是單純的因為喜歡金枝槐才想要它的!”
“小姐又想起那個少年了?”每次提起金枝槐,劍舞就知道,勾欄是想起他了。那個倔強的,即使受傷也要幫她摘花的少年。
“是啊!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想起那個少年,勾欄心頭總會湧上一股暖流。這些年,她總想再見他一麵,問問他叫什麼名字,問問他還願不願意再摘一朵金枝槐的花給她?
夜探皇宮,結果卻是一場空。劍舞不明白,為什麼一直堅持要弄清事情真相的勾欄中途放棄了,隻說了一聲我明白他的意圖了便沒頭沒腦的拉著自己直奔宮外。出來後,對範宸軒的事情隻字不提,講的都是她溫馨的往事。
“小姐……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劍舞間接的提醒勾欄,還有一人被困等待解救。
“去西壑吧!宮裏的姐夫是假的,真的姐夫可能已經被運送到西壑了!”勾欄一邊說一邊換衣服,將從宮裏順手牽羊拿來的好東西包好了藏到包裹裏,開始收拾行囊。
“光憑那間亮了燈卻沒有人的屋子?”劍舞見勾欄收拾,她也跟著收拾起來。
“需要我解釋嗎?”勾欄笑笑,停下手中的動作,做好解釋的準備。
“算了!我想我懂。隻要是那間屋子,我就能懂!”劍舞給正準備趁熱打鐵,好好展示下推理能力的勾欄好好的澆了盆冷水。這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她是真懂。當年,因為外出的緣故,沒能趕上那段無疾而終的愛戀,但是光聽傳言,她就可以知道,範宸軒對自家的公主用情很深。他甚至將墟落鏡都當成定情之物送給了勾欄。
一個貴族公子,一個當紅館妓,這原本該被世人傳為佳話的戀情卻在一個人出現後無疾而終。那個人就是蒹葭的另一個公主,薑弦月。
劍舞不喜歡這個年長的公主,不僅僅是因為她破壞了一段千古佳話,而是因為她從小就愛欺負勾欄。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她被她發現密謀著要設計勾欄,否則,落在勾欄身上,或重或輕的惡作劇遠遠不止她經曆過的這些。更多的,都被她扼殺在萌芽階段了。
對於那段無疾而終的佳話,劍舞隻能歎一句孽緣,並且,有緣無分。那次的事情不是薑弦月的錯,也和範宸軒無關。要真要指出一個有錯之人,那個人恐怕會是勾欄。劍舞並不想偏私,她總是實事求是。是勾欄給了範宸軒錯誤的暗示,是她讓他陷在名為勾欄的漩渦不可自拔。他喜歡金枝槐!而她,居然因為這個荒誕的理由試著去接受他,這將愛情當做兒戲的心態簡直大錯特錯。而她,也的確遭到了懲罰。她的姐姐哭著出宮求她,求她放過範宸軒放過她肚子裏的娃!直到這時,她才知道,原來她口中的宸軒和她姐姐口中的會是同一個人。
她不知道她是墟落的王,他不知道她是蒹葭的亡國公主,互相隱瞞身份的兩人在一片祥和中分開。她交還給他他送的鏡子,他卻堅持扣下她送的秀的歪歪扭扭的腰帶。劍舞知道,他其實很愛她,而她,卻並不愛他。所以,當她將這一切都聯係起來,那個沒有守衛守護的院子就變得不合常理。
勾欄館,顧名思義,一定是為她建的院落。既然那麼愛她,那麼,他必然十分重視院落裏的一切事物,尤其是地上還鋪了一層細碎的水晶。如果真是範宸軒,他怎麼可能讓這一切的一切都暴露在危險之中?除非,那人不是範宸軒,他點燈,是為了證明他就在這個屋子,而他調走守衛,很明顯,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其實並不在那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