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在下來領教!”
景陽暴喝一聲,向著季蒼突然劈出一劍。
巴蔓子劍隨身走,同時一劍刺向季蒼頸部。
季蒼輕笑一聲,足下輕點,身如輕燕,飄然後退。
這時,公子駟輕喝一聲,手中寶峰猶如銀蛇從季蒼背後咬來。
贏少遊眼見場中三大年輕高手齊上,自己手無寸鐵,近身搏鬥絲毫幫不上忙,心下暗暗焦急。
隻見季蒼絲毫不亂,反身單袖一揮,鐺的一聲,公子駟寶劍火星四濺,寶劍應聲脫手而飛。
景陽與巴蔓子兩劍同時攻到,季蒼又是一揮,鐺鐺兩聲,景陽寶劍脫手。
僅巴蔓子劍鋒偏離,在空中剜了個劍花,收住劍勢。
三人未觸即分,高下立判。
贏少遊心中暗叫厲害,這三人哪一個自己都不是對手,季蒼信手拈來,似乎依舊並未全力,真不知真正實力有多厲害!
季蒼閑庭信步,也不追擊,雙手挽於後輩,淡淡道:“老夫與爾等並無仇怨,且退下吧。”
眼見三人未動,季蒼冷哼一聲,全身衣袍無風自動,單手一揮,三股強勁的光暈氣流,直接推向三人。
嘭嘭嘭三聲悶響,三人瞬間被擊飛。
公子駟傷上加傷,景陽與巴蔓子飛身而退,連退數步才算站穩,景陽嘴角流血,景陽臉色蒼白,氣喘籲籲。
贏少遊心下震驚無以複加,這是哪門子功夫,氣勁都能外放,如此手段,天下哪裏都能去得了。
景陽擦了下嘴角,躬身行了一禮,恭敬道:“多謝季老收下留情!”
季蒼也不回答,轉頭望著巴氏國君道:“小小巴國,也想留下老夫!”
原來這巴氏國君眼見來人厲害,暗中指示手下安排武士及弓箭手圍住了府邸,憑季蒼的本事,自然對場中事情了如指掌。
眼見季蒼兩眼寒芒直射心底,以國君威嚴,依舊臉色大變。
“就憑你們幾個小子,可是留不下老夫,”說著,邊抬頭望著夜空,朗聲道,“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平白弱了刀聖威名!”
“哈哈,鬼穀季蒼,果然名不虛傳!”一時間,聲震四野,贏少遊被震得耳膜生痛,嘴角發甜,高手!
話音未完,贏少遊隻覺眼前一花,季蒼身前數丈人影攢動,眨眼功夫便出現了一位身著青衫老者。
贏少遊仔細瞧去,此人手握金色大刀,身板高大寬闊,頭發花白散亂,兩眼大如銅鈴,煞氣逼人!
季蒼不為所動,竟是點頭道:“不錯不錯,楚老匹夫,這藏頭露尾的功夫倒是越發顯得精湛了。”
刀聖不以為忤,卻是笑著反唇相譏,道:“彼此彼此,多年不見,老乞丐風貌不減當年啊。”
“老匹夫,我兩若在此地動手,怕是要殃及池魚了,”季蒼微微環視眾人,指著贏少遊道,“不若與你打個商量,這小子老夫看著投緣,便讓他做個見證,在城外一決高下,如何?”
也不待他回話,便向贏少遊閑步走來。
“慢來!”刀聖楚江銅鈴大眼猛然一睜,手中金刀橫空一劈,刀光一閃,虛幻的刀影斬斷季蒼前路。
刀氣淩厲,所到之處,碎石亂飛,器具粉碎,生生劈出一條裂痕!
季蒼腳步連連變換,輕喝一聲,身形猶如離弦之箭,以手代刀,直接刺向刀影。
兩股實化氣勁相撞,‘嘭嘭’悶響,一時間,場中氣勁四射,鬧得人仰馬翻,更有甚者,直接被氣勁傷得口吐鮮血,哀嚎連連。
即使場中高手,也被這氣勁吹得連連後退。
刀氣雖強,卻是後繼無力。
季蒼以手代刀,輕喝一聲,手中暗勁爆發,直接穿過刀影氣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