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一萬。

一杯一萬。

林墨白暗暗數著,同時不停地往酒杯裏倒酒,然後一飲而盡。

酒的酒精度數雖然含量不高,但卻十分苦澀,整個嘴巴裏都是酒氣衝天的苦澀。

林墨白拚命隱忍著。

三杯,四杯……

“啪”的一聲。

陸雲岐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的麵前,大手一伸,從林墨白的手中奪過酒杯,隨後直接摔向了牆麵。

脆弱的酒杯,碎成一片。

林墨白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陸雲岐。她從他的身上,明顯察覺到了他的憤怒。

而她並不知道他究竟在為什麼生氣。

在林墨白還沒來得及思考,下一秒,陸雲岐一隻手狠狠的捏住林墨白小巧的下巴,捏得她隻感覺到生疼,好像骨頭要被他捏碎一樣。

“你幹什麼……疼……”林墨白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陸雲岐的手勁真的好大,林墨白的眼眶慢慢紅了,被疼出的眼淚在眼眶中滾動著。

但陸雲岐手上的力道卻更加加重,慢慢收緊……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雲岐才放開林墨白,他的眼底充滿戾氣和憤怒:“林墨白,你就這樣糟踐你自己嗎?你這樣對得起你那個躺在病床上變成植物人的父親嗎!”

也許是陸雲岐的聲音太大,也許是剛剛被陸雲岐捏的太痛,也許是剛剛喝下的六杯酒多多少少起了點反應,也或許是因為她自己的心理防線太過脆弱。

陸雲岐這麼一吼,林墨白的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林墨白近乎瘋狂地朝陸雲岐連哭帶吼:“我做什麼了我糟踐我自己?我沒偷沒搶,而且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爸爸!”

陸雲岐顯然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竟然還理直氣壯地跟他較勁?

陸雲岐怒不可遏:“你陪酒還叫沒糟踐自己?”

“我……”林墨白盯著陸雲岐那張怒意橫生的臉,忽然一肚子的委屈,話就梗在喉嚨,卻怎樣都說不出口。

她從來沒陪過酒啊……

也就是今天,遇到了陸雲岐。而他正好開出了一杯一萬的條件……

其實如果換成是別人……

她也不見得會……

“唔……”林墨白的思緒被陸雲岐突如其來的吻打斷了。

這個吻炙熱又綿長,帶著憤怒和近乎狂妄的……。

林墨白被陸雲岐這種情場老手吻得幾乎透不過氣來。

“學會呼吸。”

陸雲岐的嗓音低沉,像是帶著某種魔力,他渾身的雄性氣息將她完完全全的包圍。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亦或者是心理壓抑了太長時間急需一個發泄口。鬼使神差地,林墨白沒有反抗,即便是反抗,也頗有一種半推半就的味道……

“你知道嗎?我現在是單身。”陸雲岐吻著吻著就把林墨白帶到了沙發上。這個雙人沙發很大,做一些不太應該做的事也綽綽有餘。

他的目光炙熱,嗓音低沉。

林墨白的大腦暈乎乎的,完全沒明白陸雲岐說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