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
怔楞了半響,陸雲岐最後冒出來的也不過就是這麼一句無力的話語而已。
在此時此刻,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還手。
陸雲岐一向自詡為聰明,畢竟即便是爺爺留下來的“老臣”現在到了他的手裏也隻有乖乖聽話的份,可是在這件另類的家務事麵前,他發現自己居然是無能為力。
想來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句話,實在不是一句虛言。
他一直以為自己現在已經和江棠基本沒有了聯係,那麼對於殷雪兒來說,自然已經是形不成任何的威脅了。
可是事情居然已經發展到殷雪兒買凶殺人的份兒上。
事實上,在遵從家裏的旨意和殷雪兒訂婚的那一刻,陸雲岐已經心如死灰,而現在,則是殷雪兒主動挑起了戰爭。
難不成女人的妒火足以燒掉一切嗎?
陸雲岐躺在殷雪兒也躺的這張床上,幾乎是到了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步。
之前不是還想享齊人之福嗎?所以不顧及禮義廉恥,在眾目睽睽下和江棠繼續聯係。
原來到了此時此刻,意氣風發的陸雲岐也有低頭的時候。
如果這次的低頭往前推數月發生在訂婚的前後,或許事情也不會到了如此糟糕的地步。
可是眼下,殷雪兒早已失去了對這個人的信任。
在明知道結局的情況下做出的退讓,敵人是絕對不能見好就收的,何況眼前的這位是在殷家摸爬滾打長大的殷大小姐。
“雲岐哥聽不懂我的話嗎?左右不過是一個字麵意思。”
“也就是說,事實上,這件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而已,隻不過眼下這件事情被捅開了,所以你覺得一時之間不能接受。”
“你喜歡旁人,也並沒有錯,畢竟事實上,對於肺腑之內發出來的真實情感,沒有人有阻礙的權利。”
這些話完畢以後,陸雲岐突然覺得腰身一緊,便稍稍欠身,這才發現他的腰部已經被殷雪兒給抱住了。
兩個人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到了結局的地步,這樣親昵的舉動似乎是有些出格,即便是隔著一層棉布睡衣,陸雲岐也能感覺到其中的灼熱之感。
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抗的舉動,便發現自己的腰身被抱得越發地緊。
“不管以下的話你是否相信,但事實上確實是我的肺腑之言。”
“其實當初嫁進陸家的時候,我的內心是充滿了歡喜的,雖然我知道這門婚事對於兩家的人來說不過是一場好看的交易而已,但是我還是很高興,畢竟不管過程到底如何,結果已經達到了,這就可以了。”
“我自幼在殷家長大,所沾染的東西不能說太好,也不能說太壞。而雲岐哥雖然有喜歡的人,但是也能對我相敬如賓,爺爺也能接納我,對於我一個女孩子來說,事實上也已經足夠了。”
“可是事情到了訂婚宴的那天,卻發生了那樣大的轉變,我那天是你的新娘,卻一個人跪坐在草坪上,眼睜睜地看著你的車走遠了。等待我的是無止境的嘲笑,雲岐哥,作為一個男人,你或許一輩子都無法理解那是怎麼樣的苦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