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殷小姐,您和陸雲岐先生的婚期已經確定了嗎?”
“請問前段時間家宴的傳聞是否屬實?”
“請問這麼快的婚訊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好消息?”
“請問殷小姐現在所在的這家漢服店是你選擇禮服的地方嗎?”
嘈雜的聲音,誇張的尖叫和恭維聲充斥著整個屏幕,連帶著還有娛樂新聞記者獨有的腔調。
殷雪兒所站的位置是一家漢服店的門口,此時她被成群的記者圍堵在台階上,做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上次的家宴是屬實的,婚訊也是屬實的,至於其他的事情便是無稽之談。謝謝大家關係,等大婚那天還勞你們多多照顧。”
估計是正在試衣服的原因,現在她的衣服外麵還套了一件襖裙,頭上的金步搖跟著搖晃,一如主人得意的臉。
一不小心就把電視節目轉到了娛樂頻道,江棠隻能是氣憤自己的倒黴。
殷雪兒和陸雲岐的婚訊早在三天前就被有心人放了出來,而眼看這些媒體記者,也很顯然是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否則又如何能口無遮攔。
明明曾經給了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明明那個大紅色的嫁衣也曾經屬於自己。
而且更可笑的是,就在前一周他陸雲岐還說出信誓旦旦的話來,詢問她“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
江棠永遠都忘不了自己被猝然吻住的欣喜和驚愕,也忘不了自己在那個時候是當真原諒了陸雲岐。
而那個時候有多麼美好,江棠就覺得成倍的狼狽壓回到了她的身上。
電視上仍然是殷雪兒耀武揚威的臉,江棠下意識地關掉了電視機。
客廳裏確實是寂靜了下來,但是她的心防,卻是被徹底打開。
“你前段時間還不是信誓旦旦地表示要和陸雲岐重歸於好嗎?如今呢,剛才他們的消息你也是看見了吧,就在下個月的十五號,如果能憑借二十天的時間你還能鹹魚翻身的話,那我也不得不說上一句由衷的佩服。”
此時陳玉梅也在客廳裏麵,江棠狼狽不堪的樣子全部都進入了她的眼睛。
自己的親生兒子現在還流落在外,有家而回不的,在她看來,完全就是因為江棠的緣故。
此時若不痛打落水狗,還更待何時。
尖銳的嘲笑就這樣在耳間炸開,江棠下意識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以前自己和陸雲岐的關係緩和的時候,陳玉梅一直還誤以為她能靠上陸家這條線。因此便不停地巴結討好。
和從前的反應相比,簡直是有雲泥之別。
自己和陳玉梅雖然早已經水火不容,但是在家裏的時候還是保持著基本的禮儀,但是到了現在,熊熊的烈火已經把她殘存的理智給燒的一幹二淨。
“您的意思是陸雲岐和殷雪兒結婚對您有什麼好處嗎?他又不是八抬大轎來娶您,實在是犯不著這樣的興奮。”
這樣刻薄的話居然是從這個最近一直忍氣吞聲的繼女口中說出來的,陳玉梅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