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家沒有留下證明我身份的東西,那麼當時您為什麼同意了江家的人把我領回去?”
這個身世很顯然是一片的迷霧重重,因為不管是現在把誰拉過來看,也能看到諸多的漏洞和不合理的地方。
“剛才的問題我也一直都想不明白,而且後來江家的人到底是怎麼找到你的,我也一無所知。隻知道當時江先生拿給我的是一份dna的檢驗報告,那報告上麵明明白白地寫著你們的親屬關係,我即便是不想承認,也實在是不能霸占著你,不讓你回到親人身邊吧。”
“我剛才也跟你提到過,江先生把報告書給我看的時候,還帶過來些現金,說是報答這麼些年我和你爸的辛苦,我當時雖然百般推遲,但是也收下填補你父親的醫藥費了。”
“你現在還年輕,大概不知道身為一個母親的苦楚,我和你爸把你養育到這麼大,可是終究還是要放你回自己的父母身邊的,你能多一個疼你的人,其實媽也挺為你高興的。”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緊接著江家居然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也跟著受了委屈,媽把你帶到這麼大,自然也是明白你的性子的,你這個傻丫頭,即便是受了那麼多委屈,也不可肯回家和我說一聲。或許不是我這次生病的話,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見我了。”
和方才不同的是,這裏麵已經摻雜了些許控訴的成分,江棠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發現自己的眼淚已經劃過了下巴,滴答滴到了白被單上,到了此時此刻,母女二人簡直是要抱頭痛哭了。
雖然所有的事情都能用簡簡單單的話語一筆帶過去,但是二十幾年的艱辛,卻是如同鐵一般的事實。江棠大概了解到這位母親的艱辛,畢竟把一個孩子從嬰兒時期養到這麼大,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現在,因為江家已經鬧翻了天,她對她的虧欠,便愈發地多了。
“我是您養大的,您還不知道我的性子事實上有多麼的別扭嗎?也從來不怎麼會主動表達自己的情緒。這樣吧,等這段時間忙過去,我搬回家住一段時間,每天都和以前一樣騷擾你,這下您是否滿意了?”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大概也就是演員能承受的住情緒這般的大起大落,江棠把剛才買回來的蘋果削好了一個遞了過去。
關於自己的身份迷點重重,或許也不是在短時間就能輕易水落石出的事情。
江棠跟著剝開了一個橘子,突然想到了另一個至關重要的話題。
“媽,我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想問,您一定要仔細想想。當時除了我父親來醫院找過您,還有其他的人嗎?”
提出了這個問題以後,江棠剝桔子的手也跟著一頓,或許接下來的回答,才是這件事情的突破口。
“有啊,當時跟著江先生的,還有一個稍稍年輕的人,後來還有陸氏集團的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