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到此中斷,陳元看著麵前張牙舞爪的火焰,撇了撇嘴,道:“有什麼好怕的,死火而已。五年前你沒有燒死我,現在我當然不會來怕你。”
說完他用力地吐了一口氣到火焰上,看火焰被自己吐出的氣扭曲成各種形狀,很開心的笑了。
這隻是一個小小的心裏障礙而已,很容易就能克服,每個人隻要有勇氣都能成功。不過陳元心裏可還有一個障礙,那可不是說有勇氣就能克服的……
當晚,陳元做了一桌豐盛的菜,除了早上買的之外,他中午還特地去買了牛羊肉,以及在福滿樓訂了三個大菜,來慶祝自己終於不怕火了。額……這錢嗎……,自然是老板出的,嘿嘿。
“老板,你跟那老頭熟悉嗎?”酒足飯飽之後,陳元向楊叔問道。
楊叔正懶洋洋的翻著手上那本已不知道翻過多少遍的舊書,當下聽著這話一愣:“老頭?哪個老頭?”
“就是送我來的那個老頭啊。”陳元解釋道。
“哦,他啊。”楊叔說道,“可不能叫他什麼老頭,要叫他林老,知道嗎?”
“好,好。老板,你和那林老是不是很熟悉啊。”
“對呀。他是我師叔,你想幹嘛?”
“那,老板你能不能跟他說說,讓我跟他學武。”
“什麼,你要學武!”楊叔一把合上了手上的書本,“為什麼?”
陳元一手指向窗外的街道,一手指天,凜然道:“為了走得更遠!”
“切!”楊叔撇撇嘴,“你就吹吧。”
“真是這個原因啊!”陳元急了,也不開玩笑了,大聲道。
“好吧,不過學武是很苦的,你可要做好準備。”楊叔道。
“嗯,我知道。”陳元點頭道。
“好,那麼以後就由我來教你吧。”楊叔道。
“啊!”陳元不由誇下了臉,懷疑道,“你行嗎?”
“這叫什麼話,看不起你老板是不是,工錢扣一半!”
陳元急了,工錢可是他的命根子啊,當下什麼也顧不上,開始揭短了:“我看你每天都懶懶散散的,連個拳都沒打過,對你是否會武功真的很懷疑。還有你每天晚上出去幹嘛,不要以為我沒看見,生活作風不檢點還好意思扣我工錢……”
楊叔一看不對,這小子要把我那點破事都抖出來啊,哪還有臉呆著,當下急急辯解了句“那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就連忙撤離戰場,撤離前還不忘找點麵子,道:“好,今天就這樣吧,有事明天再說。”
陳元看著楊叔倉惶逃脫,臉上不禁浮現出微笑,這種與別人鬥嘴,奚落別人的感覺真好啊。陳元感覺好是因為他勝利了,像楊叔就不認為被別人奚落是件很好的事,嘴裏正狠狠的罵著:“臭小子,跟我學武有你好看的,不好好的操練你我就不姓楊。”罵著罵著楊叔臉上突然出現神經質的微笑,一連串陰笑聲回蕩在這個小小的鐵匠鋪裏。“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收拾碗筷的陳元被這陰笑聲搞起了雞皮疙瘩,忍不住摸了摸手臂:“我怎麼有不好的預感呢?”可憐的少年並不知道就因為他這一次的嘴上之快,而奠定了他以後的悲慘生活。
大夏是一個尚武的國度,下至販夫走卒,上至皇孫貴族,幾乎沒一個人不會一兩手的。而且大夏的武學氛圍很濃,交流很頻繁,各門各派並不敝帚自珍。這也就導致了各派的秘籍都差不多,隻有先天以上才有各自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