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我點了點頭,“周哥,招待人這方麵我不在行,要不你讓別人去唄。我的愛好就是打架砍人,你看有沒有這樣的工作讓我去。”
“沒看出你小子還是個好戰分子。不過很遺憾,現在是歌舞升平的社會,怎麼可能有打打殺殺的事情發生呢。還有我告訴你小毛子,你這種思想是很危險的,一定得盡快改。”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興許我還真會當真,可從殺人如麻的他口中說出,我就覺得這是對共產主義製度的挑釁和嘲笑。
“周哥,我還是覺得我招待人不行,要不你就讓魯哥去吧,他是專門幹這一行的,做的肯定比我好。如果把客人照顧高興了,多給我們幾十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呢。”
“魯衝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情。”周建平整理著文件,頭也不抬地說道,一看就是在敷衍我,但是我也沒生氣,現在必須得抽出時間,想盡一切辦法查烏鴉殺人的事情。
我和許正義的時間都不多了,這個案子必須得破,許正義也絕不能離開。
“那就讓魯哥手下的弟兄去,我覺得烏鴉這人就不錯。有眼力見,而且辦事也牢靠,我覺得他去比我更合適。”
“這次來的客人比較重要,烏鴉這個級別的不夠,而且烏鴉被我派出去辦事去了,短時間內應該回不來。”
“那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周建平突然把臉一沉,冷聲道:“小毛子,你不覺得今天的話有點多嗎?你應該知道禍從口出這一點。”
我心中一緊,隻顧著打聽烏鴉的消息,竟然把言多必失這一條忘記,看來以後要時刻保持警惕才行。
“周哥,對不起。我知道自己錯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我給周建平鞠了一躬,然後退了出去。
等我再次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本來我不想打擾別人休息的,但實在是沒辦法,我必須得知道烏鴉的下落。
我給老刀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高興,“毛子,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啥事,就是想找你隨便聊聊。”我也知道這套說辭沒一點可信度,誰會大半夜找別人隨便聊天,明顯就是腦子有病嗎。
老刀“哦”了一聲,道:“那你想聊什麼,反正我這會兒也睡不著,就陪你小子聊聊。”
“刀哥,你覺得我們現在這種生活正常嗎,這種日子是你想要的嗎?”
老刀遲疑了一會兒,可能是在咀嚼我剛才話的意思,隨後道:“毛子,你今晚怎麼有些反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沒有回答他,老刀就又接著說道:“雖然這種日子不是我想要的,但對此我也並不排斥。有一句老話說得好,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我選擇了這一行,我就得堅持下去。”
“萬一哪天你堅持不住了呢?”
如果明早還不能找到烏鴉的犯罪證據,那麼許正義就得引咎辭職。而一旦他辭職,那我以後的工作就更不好開展,身處這種環境,我必須得提前想好退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