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予淮也不是真生氣,見夜世離此番軟語,便也收斂了怒容,要知道,小小的任性是情趣,而任性過了頭便是惹人厭了,她也深知夜世離身為帝王,能此番哄著她便已是榮寵了。
夜世離見薑予淮的麵容柔和下來,顯然已是不怎麼氣了,便也放鬆下來,一隻大手隨意的把玩著薑予淮肩上垂著的幾縷秀發,狀似無意的感歎道:“小淮可當真是聰慧啊,今日那圍巾卻是別出心裁得緊,母後也是極為喜歡的。”
薑予淮聞言並不轉身看他,而是依舊懶懶的倚在夜世離的懷裏,哼道:“妾身親手做的自然是好的,太後既然是歡喜的話,妾身便也高興了!”
後半句已是欣喜雀躍之色盡顯了。
夜世離看著懷中格外鮮活的女子,眸中也是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柔軟,他輕輕的靠近那瑩白的玉頸,溫熱的呼吸纏繞在薑予淮的耳邊,使得她的臉頰和脖子都紅了個透頂。
薑予淮的身子有些僵了,淡淡的羞澀竟是浮上心頭,她不由縮了縮脖子,輕聲喚道:“皇上……”
夜世離笑了笑,在薑予淮的臉頰上偷了個香,猝不及防的將她攔腰抱起,繼而湊近柔聲道:“乖,叫我子清。”
薑予淮目光柔柔,聞言卻是心中一震,頭腦瞬間便從綺麗心思中清醒了些許,下意識的便開口拒絕道:“不,妾身……”
子清,是夜世離年滿弱冠之時太傅所為其起的字,這字,本是唯有皇後可喚,但是因為各種原因,便是連皇後也未曾叫過。
然而,薑予淮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堵住了唇,隻得跟著夜世離瘋狂的沉淪在這無邊的美好中。
不一會兒,兩人卻是已至床上,嗅著朵朵蓮花的帳子一拉,便已是無邊的春色了。
……
夜晚,麗正宮中
麗正宮的主殿內,梅妃在主座端坐著,而兩邊坐著的卻是簡淑儀和心有惴惴的蘇婉儀,宮人們皆已被遣退,唯留各人心腹在此侍奉。
簡淑儀看了眼麵色難看,或即將爆發的梅妃,眸中劃過一絲算計,麵上卻是恨恨道:“梅姐姐,妹妹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薑婕妤那賤人居然會提前有準備!”
蘇婉儀見此,仿佛抓到了一塊浮木一般,趕緊點頭附和,想起薑予淮一個剛剛進宮的新人便位分比她高,更是心中暗恨,忙道:“是啊娘娘,妾身本已是布置好了的,可是誰知道居然一點效果也沒有……”
“啪!”梅妃聞言抓起桌前的一個杯子便狠狠的砸了下去,驚得蘇婉儀還未說完的話便已胎死腹中,立馬害怕得迅速起身跪在地上請罪,聲音微微顫抖道:“娘娘息怒,都是妾身沒有布置好,妾身有罪。”
身份低微的她深知,離了梅妃她便什麼也不是,而梅妃隻要動一個手指頭便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這一跪,前些日子的某些其他心思便已是歇下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梅妃狠戾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地上身子還微微顫抖的蘇婉儀,恨聲道:“蘇氏,你真當你前些日子那些個肮髒心思本宮不知嗎?不過是個下賤坯子而已,竟還妄想拉攏其他人?是不是有一天,你還準備背後捅本宮一刀啊!”
話音剛落,蘇婉儀便嚇得一下子癱到了地上,原來,原來梅妃都知道……
簡淑儀淡淡的看著這一場鬧劇,隻不時飲一口清茶,仿佛一點也不為這情景而擔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