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杉,去打聽打聽,嫻姐姐可入選了……”薑予淮想起昨日蘇嫻期待而興奮的樣子,不由吩咐道。
“好咧小主,奴婢這就去!”月杉聞言答道,隨即便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幼娘和月影皆是有些失笑了,月杉雖年歲不小,但這性子卻還是跳脫得很,也許在這深宮之中,唯有這難能可貴了。
不一會兒,月杉便滿臉喜色的回來了。
“小主,太好了,蘇小主也能去南巡呢!”
薑予淮神色微舒,心下也是有些慰藉,好不容易出次門,有好友相陪倒也是樂事。
繼而薑予淮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笑著吩咐道:“月影隨我更衣吧,我們等會兒去拜訪太後吧,幼娘,記得帶上那條赤巾。”
“是。”兩人聞言意有所感的應道。
……
薑予淮在壽安宮前站定,攔住想要上前的月影,親自上前向一名麵目略嚴肅的嬤嬤笑道:“勞煩嬤嬤通報,便說未央軒薑氏前來拜訪。”
那嬤嬤原先還麵目隱隱有些淩厲,後聞言便露出思索的表情,繼而麵色微微柔和了下來,開口道:“不勞煩,但請小主先等一下,老奴這就去通報。”
言罷,對著薑予淮行了一禮便進殿了。
“主子,這嬤嬤……”幼娘遲疑的問道。
薑予淮目不斜視,嘴角微彎道:“是與蘇穀嬤嬤一同侍候太後數十年的億屏嬤嬤。”
原來如此,幼娘與月影心中俱是一震,繼而就明白了薑予淮親自搭話的緣由。
億屏嬤嬤與蘇穀嬤嬤一樣,深受太後喜愛,對於這種元老級的人物,自然是敬之以待。
但是,主子剛進宮,又是如何得知的?
幼娘看看薑予淮麵帶微笑的側臉,驀然感覺到自家主子這樣子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而且呀,倒是與大主子有幾分相似,隻不過,大主子那是清冷,而主子這是淡然。
“太後請薑小主進去。”不一會兒,億屏嬤嬤便頂著一******嚴肅臉出來了,努力擺出一個和善的臉色道。
薑予淮應了聲,對著億屏嬤嬤微微福了福身才帶著幼娘進了殿,至於月影,便是留下等候了。
“妾身拜見太後,太後萬福。”薑予淮進殿便對著主座上的太後行了個大禮。
太後見此笑著受了禮,繼而笑嗬嗬的讓薑予淮免禮上前給她瞧瞧。
“喲,多俊的孩子啊,蘇穀,你來看看是不是呀。”太後慈祥的看著薑予淮,保養得當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細紋,倒像是正值青春年華的貴婦。
蘇穀聞言笑了笑,附和道:“太後既說俊,奴婢哪敢說不呀。”
“你啊,這話不實誠,就知道哄哀家開心。”太後微嗔道。
薑予淮見此暗歎太後的好活力,笑著接道:“妾身再俊,也俊不過太後您呐。”
“這話啊我愛聽,是叫予淮吧,你做得那圍巾啊,哀家很是喜歡啊,多久沒見到這些新鮮物什了啊……”太後拉過薑予淮的手,感歎道。
“太後若是喜歡的話,妾身可以經常為您織的。”薑予淮道。
太後聞言眉眼柔和了些,卻是皺了皺眉道:“莫要再什麼妾身了,直接自稱我便號了嘛,哀家又不是皇兒,沒這麼多規矩。”
薑予淮麵色一紅,知是太後有意調侃,卻也不扭捏的應道:“既然太後娘娘如此說,那予淮便恭敬不如從命啦。”
“哈哈,你這性子哀家喜歡。”太後見薑予淮如此坦然,便是笑得開懷道。
蘇穀見此,卻是悄悄紅了眼眶,太後多少時候沒這樣笑過了,自打先皇去了……她跟著太後身邊這些年,自以為看透了太後的心思,隻道太後是真的心如止水,不愛先皇,卻直到後來才明白,原來是她的小姐自欺欺人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