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黑衣軍迅速列隊,鄭鋒的眸色又深了幾分,小小的山匪居然跟我的黑衣軍較量,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月亮為什麼這樣圓。
這時,手下為他牽來的馬匹,他飛身上馬,帶頭飛躍進入了小樹林。
一直很安靜的樹林裏,不知從哪跑出兩騎輕騎,“稟將軍,他們一路向南,匪首向北分成兩路。”
鄭鋒擰眉,“你是說匪首跑了?”這讓他十分的不悅。
之前調來黑衣軍時,足有二百人,此時在這裏的有一百五十人,還有五十人駐守在南麵出山的要道上,就是防止匪徒脫逃。
可是沒想到,顧菁菁居然會先一條全是峭壁懸崖的北麵走,這樣一來,而且她們就兩人個,如果真讓她們鑽進山去,在這茫茫深山裏要抓兩個人,這難度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大啊!
兩人很是羞愧,但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偵察不得輕舉妄動,所以雖然不某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們走了。
不過,這樣的解釋這詞卻是不能說的,兩人隻好硬著頭皮道:“屬下無能。”
鄭鋒沉吟起來,過一會,忽然冷冷一笑,這樣就以為能逃了得了嗎?那我這黑衣軍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如是想著,手中的馬鞭猛的向馬背一抽,絕塵而去,在他身後是70名黑衣軍,整齊的一路跑步跟上,急行而去。
另一邊,夏文瑞走入密道,他身邊的是之前一路在密道裏殺出去的黑衣軍副將。
“主上,末將等救架來遲,還望主上恕罪。”副將請罪道。
“事發突然,也是我思慮不周,不能全怪你們!”夏文瑞此時像變了個人似的,混身散發著的高貴與威嚴,讓人自然生畏。
“謝主上寬待,末將實在慚愧,回去後自去戒懲思請罰。”越是這樣,那副將越是恭敬。
夏文瑞點了點頭,“起來吧。”似乎對他的態度很滿意,也不在糾纏這個話題,而是問道:“你怎麼這麼久才進來?”他一邊說著,一邊密道裏走著。
隻不過,此時已不同之前,完全是以欣賞的角度來看這裏。
不得不說,這可真是個隱世的好地方,輕易不會被人發現,如果好好布置上,是一處絕佳的藏身之處。
一提起這個,副將心裏真是一把辛酸淚啊,不是說趕來的辛苦,而是他們一進入密道,接連吃得那些虧,居然是一個隻有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造成的,這讓他這張老臉,讓黑衣軍的臉往哪擱呀!
不過,再怎麼樣,主上的問題卻是不能不答,他把自己一路如何進穀,又在密道裏遇到的種種向夏文瑞講速起來。
當夏文瑞聽說,他們遇到箭矢機關,受損嚴重,不曾想,就在這時,又與借機衝出來的山匪遭遇,兩相打得火熱,沒想到打了半天才發現,衝出來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山匪而是李蕭帶著軍士時,那股子懊惱、憋屈、氣憤……各種副麵情緒不一無訴。
夏文瑞突然覺得很好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是那鬼丫頭的風格!
副將正說得歡,沒想到一扭頭看到主人這副表情,那樣子,活脫了一個動了情的年輕人啊!
他不由得一怔,這是什麼情況啊?
看得越是分明,他就越覺得怎麼也想不透。
就在這時,平安突然跑了過來,他很著急,氣還沒喘勻就向夏文瑞稟告道:“主子,小的去尋鄭世子,可鄭世子已經帶人走了,據說鄭世子之前在外麵留了兵,好像是山匪正好撞到了!”
什麼!夏文瑞覺得心口一緊。
剛剛他一時分神,忘了吩咐鄭鋒要留活口,等他想起讓平安去傳話,沒想到得到居然晚了。
“噢,是的,在南麵咱們留了五十人,必保那些山匪跑不了,想跟咱們玩,他們還差得遠呢!”副將一聽,卻是忍不住道,怎麼說他們這些正規軍,今天吃的虧都是夠難堪的了,怎麼也要找回一些場子不是。
“你知道在哪?”夏文瑞突然扭頭問道,他的眉頭緊鎖,沒有一輕點鬆的意思。
副將被他盯得一愣,才回道:“知道啊!”
夏文瑞眉心一皺,急道:“快帶路!”
副將見狀,壓下心裏的驚疑,馬上應道:“是。”說著,飛快的向外走去。
夏文瑞急步跟上,要不是多年已經刻在骨子裏的習慣使然,此時他甚至恨不得飛奔趕去,可是他不能,此時正是用人之際,絕不能讓自己的手下哪怕有一點對自己能力的懷疑。
即使如此,當他出了密道跨上馬時,便再也忍不住了,猛的用力勒緊韁繩,如射出的箭一般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