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舞妖嬈從門中走出,見戴著一張銀色麵具的荊殤正佇立在門外。
荊殤今日穿了一件黑衣,那黑色的勁裝很適合他,削瘦而高挺的軀幹使他看上去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
舞妖嬈敏感的從荊殤身上嗅見了一片極濃的血腥味。
荊殤皺眉,“我不能來嗎?”
舞妖嬈翻了個白眼。
大哥,咱們好像沒這麼熟吧?
你突然出現在我家門外,你至少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兩手環胸,舞妖嬈倚著門板,對於深夜拜訪的荊殤實在沒什麼好感。
“荊公子,請問你找我是為何事?”
“隻是想來找你而已,”他淡淡的回了一嘴。
舞妖嬈挑眉,“可我這裏不歡迎你,”如今的她已經還掉了人情,她不欠姓荊的什麼,因此對他的態度自然隨意了許多。
“我……”荊殤剛吐出一個“我”字,身形便是一顫,接著重重的朝舞妖嬈壓了過來。
“喂!喂!喂!”
舞妖嬈連忙撐住了荊殤,她不懂荊殤這是怎麼了,難道想當采花大盜?可是尼瑪,她現在才十一歲,他當真出得了手嗎?
可舞妖嬈卻摸到了一手的血,她先是呆了呆,旋即懊惱的輕啐。
“麻煩!”
這人有夠麻煩,瞧他流了這麼多的血,一看便知受了不少傷,而且還是傷勢極重的那種,卻偏在這時跑到自己這裏,怕是連死人都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可是,問題來了。
他如今這副模樣,又已經昏迷了過去,可她到底該不該救呢?
舞妖嬈摸了摸下巴,一麵思忖,一麵暗暗打量荊殤。
盞茶時間後……
舞妖嬈把荊殤安置在臥房唯一的床榻之上。
嘖,那可是她的床,便宜死他了。
麻利的拆開荊殤身上的黑衣,發現荊殤已經開始潰爛的傷口,部分傷口發黑,流出紫血,可見這家夥不僅受了傷,而且還中了劇毒。
雖然這又是傷啊又是毒啊弄起來很麻煩,但卻難不倒舞妖嬈。
“這回換你欠我了,看你拿什麼來還,”暗暗瞪眼荊殤,舞妖嬈氣悶的開始動手,為荊殤清洗傷口,喂他吃藥療傷。
等到忙完後,天都快亮了。
舞妖嬈雖已是名聚源境的修煉者,但她仍是一副凡人體質,而如今又忙了一整夜,因此一時不支,眼簾越來越重,到最後竟睡了過去。
舞妖嬈趴在床榻邊,床上躺著受傷的荊殤。
她這一覺睡了好久,直到再次天黑後,她才眯著眼睛伸了個懶腰。
“你醒了,”床上,荊殤沙啞的說。
伸到一半的懶腰突然頓住,舞妖嬈朝荊殤看來。
“你也醒了?”
“嗯,一個時辰前,”自己比她早醒一個時辰,看來自己這次賭對了。
舞妖嬈挑眉,“我的診金很貴。”
“我把自己賠給你。”
舞妖嬈頓時瞪大一雙眼。
這人腦筋不正常,他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她連忙退開了兩步,“老兄,麻煩你別開玩笑,”她現在是舞妖嬈,又不是昔日的魔主軒轅天衣,他到底看重自己哪裏,竟想追隨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