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妖嬈眉兒一挑,等著荊殤把話說完。
荊殤笑了笑,旋即說,“我們找到龍穴的入口,而你猜,我在龍穴裏發現了什麼?”
“什麼?”舞妖嬈從善如流的問。
荊殤一字一頓。
“天——河——賦——!”
舞妖嬈瞳孔一縮,她的呼吸一下子停了。
但緊接著,她又一副沒事人的模樣,狀似灑脫的擺了擺手。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那天河賦是什麼?我沒聽說過。”
“你不要裝傻,”荊殤一語戳破她的偽裝,“那天夜裏,在你的竹屋小院,我曾有幸聽過一回天河賦,而在龍穴之中,天河賦再現,龍穴有石書記載,天河賦乃天界神曲之一,既可殺敵,又可迷幻,乃是一篇奪命神譜。”
舞妖嬈僵著臉色,卻見荊殤極認真的說。
“既然你通曉天河賦,那你自然該知道,天河賦克製某一族群,比如,咒界咒士,而我需要的,正是你的天河賦,我要用其為我破解咒士之力。”
舞妖嬈抿唇,她思慮良久。
她知道荊殤是個聰明人,既然他已認定自己通曉天河賦,哪怕自己再怎麼否認也沒用,與其當個睜眼說瞎話的小醜掩耳盜鈴,還不如直接承認比較幹脆。
“對,我的確通曉天河賦,但我不知,與你交易,我又會得到什麼好處?”
縱觀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相信荊殤明白這個道理。
荊殤悵然長歎。
“我百裏勿雍,出自咒界術宮,排名第三,因此術宮之人皆稱我為三殿下。勿雍一名,采自無用之意,但我之命又豈由天定,因此我化名荊殤,來到這淩天大陸的煊赫帝國,又秘密進入北疆的鳳舞一族,本是為了天凰神殿而來,欲入神殿尋找破解無用詛咒的秘法,但咒界之人卻嗜欲殺我而後快,早先曾派鬼界鬼族暗殺於我,而這一次,又派出大批人馬,尾隨我進入龍的巢穴,若非一幹屬下掩護,今日的我早已身首異處。”
但,即便拚死逃出一劫,卻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如今的他,不僅身受重傷,更是毀了自己的修煉根基,眼下與廢人無異。
相信舞妖嬈在為自己療傷後,應該也已發現了這點。
“百裏勿雍?”
無用?
舞妖嬈擰了擰眉,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她才“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一臉的驚駭與不可思議的神色。
難怪,難怪!
難怪在初見荊殤……喔!不,錯了,如今的她該管荊殤叫百裏勿雍。
難怪初見百裏勿雍的時候,她曾覺著百裏勿雍是個極危險的人,仿佛他的存在能威脅到自己的性命。
如今想來,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化名荊殤的百裏勿雍,其實是“那個人”的兒子!
多年前,曾有一名女子來到魔土,並找到了她。
“天衣,愛上那個人,我從不後悔,哪怕要我賠上這條命,我也在所不惜,隻是可憐了雍兒那孩子,他還那麼年幼,我真舍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