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妖嬈等人位於通天石階第五層,但其實第五層並不隻有舞妖嬈等人。
越來越多的人朝通天石階彙聚,那些人全是來自天凰神殿各個區域的大家族子弟。
一陣突破的波動,從舞妖嬈等人的不遠處傳來。
那是一名麵帶刀疤的少女。
少女年約十五六歲,與舞焰年紀相等,身著一身黑衣,雖麵容精致,宛若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聖潔白蓮,可那條從右額劃至左頰的猙獰刀疤,卻使得少女看上去分外的陰沉和可怖。
許多人都將少女視作毒蠍猛獸,離少女遠遠的,不願與少女過多接觸。
突破的波動向四周擴散,有人朝少女望去,嫉妒的有之,羨慕的有之,總之各類心思不一而足。
麵對眾人的注視,少女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仿佛之前突破的人並不是她。
她舉步朝通天石階的第六層走去,卻在這時,一名男子攔住了她。
“季殊陽,妳一介下人,莫要太張狂才是。”
季殊陽淡淡的朝男子瞟去一眼。
“讓開,”她的聲音冷漠如冰。
男子麵帶慍怒,為季殊陽的態度而不喜。
一名麵覆白紗的白衣女子女子,在眾人的簇擁之下,如眾星拱月般的朝季殊陽走來。
“殊陽姐姐,妳何需動怒,其實宏宇族兄也是好意,這做人啊,貴在要有自知之明。”
季殊陽唇角勾出一抹譏誚的弧度。
“我季殊陽隻是一介下人,何德何能,擔得起容華姑娘這一聲姐姐。”
季容華陡然笑了,她笑得花枝亂顫,眸中還流出一抹趣意之色。
“姐姐,我知妳心中不滿,但不管怎麼說,妳也曾是我季家的大小姐,雖說如今毀了容貌,又被逐出族譜,可妳我二人體內流淌的血液,卻是相同的。”
“妳我充其量不過是同父異母罷了,還有,季容華,既然大家早已撕破臉,我也不介意告訴妳,妳少在這裏裝腔作勢,我看著惡心。”
季容華麵紗下的清美姿容略略一僵,她眸中掠過一抹陰鷙之色。
收起了笑容,季容華略帶惱怒的說,“季殊陽,我勸妳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通天石階何其神異,豈容如妳這等下賤之人將其玷汙,若想活命,最好還是留在這裏,不然別怪我同妳不客氣。”
“哈!”季殊陽瘋癲如魔的仰麵狂笑,“想阻我前路,見不得我好過,可妳以為,妳算什麼東西?”
她眸中滿是輕鄙之色,兩人雖是姐妹,但彼此互看對方不順眼,即便她曾有過息事寧人的打算,不願和季容華計較,卻架不住季容華接二連三的挑釁於她。
季容華冷笑,如今也不再偽裝,反而露出了真麵目。
她朝先前攔阻季殊陽的季宏宇使了個眼色,季宏宇當即領會,摩拳擦掌的朝季殊陽走去。
“鏘”的一聲,季宏宇拔出長劍,聽令於季容華的他,如今已對季殊陽生出了殺心。
可就在季宏宇拔出長劍的同時,“咚”的一聲,恢弘而震耳的洪鍾之聲在這片天地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