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那枚飛鏢上,季容華直接變了臉色,她倏然朝金莉看去。
“金莉,妳好狠毒的心腸,竟想存心置我於死地!”
金莉麵露迷惑。
先前,她隻來得及聽見“鐺”的一聲輕響,卻並不知曉具體發生了什麼,可如今季容華的聲音聽上去是那般的氣急敗壞,顯然此事非同小可事關重大,不然季容華萬不會因此而失了分寸與淡定。
就連季陽也是麵色陰沉,金家人雖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季陽卻看得清清楚楚,那飛鏢分明是從金家人那邊飛出的。
季容華鐵青著臉色,即便有麵紗的遮擋,卻也掩飾不住她此刻陰怒的表情。
“季陽,上!敢欺到我季家頭上,今日金家之人一個也別想離開!”
季容華一聲令下,季陽當即領命,殺氣騰騰的朝金康金寧兩人衝去,畢竟柿子要挑軟的捏,季陽知道自己不是金莉的對手,不過金康金寧二人卻沒被他看在眼中。
……
樓下因為飛鏢事件鬧得不可開交,樓上天字號房中,那名身著白衣的俊俏少年卻唇角輕揚,露出一個冷然的表情。
心海之中,凰九幽摩擦著下巴,旋即忍不住的玩味的笑了。
“妖兒不錯嘛,竟是這般壞,不過我喜歡。”
先前金寧攙著金莉下樓後,舞妖嬈便將精神力擴散開去,樓下發生的事情全部回饋到她腦中,她靈光一閃,突然冒出個年頭,並將那個年頭付諸於行動。
沒錯,金家人這是背了某人的黑鍋,那浸了毒的飛鏢並不是金家之人弄得,而飛鏢的主人則是如今正在房中打坐的舞妖嬈。
舞妖嬈心分二用,一麵盤膝打坐,一麵聆聽從樓下傳來的乒乒乓乓打鬥的聲響,她心想,反正金家是自己的敵人,而對季家她又沒什麼好感,既然如此,最好鬥死一個是一個,而她隻需坐收漁翁之利便可。
舞妖嬈的算盤打得叮當響,雖不知樓下戰況如何,但沒過多久,那打鬥的聲音越漸越弱,直至最終消弭於無形。
而當天晚上,舞妖嬈結束打坐後,本想再次出門逛逛,哪知,企圖守株待兔的並不隻有金季兩家。
為了躲避某些有心人士的盯樁,舞妖嬈躡手躡腳的從窗子中爬出,哪知,她剛跳下窗子,便被一名少年攔了下來。
那少年溫潤如玉,身上的衣袍雖有些破舊,卻掩不知少年的絕世芳華。
月色下,少年唇邊噙著一抹單薄溫雅的笑容,那笑容很淺,卻並不教人討厭,反而有種很舒服的感覺,恍若如沐春風一般。
梵斯雅凝睇舞妖嬈,在舞妖嬈打量他的同時,他也正在打量舞妖嬈。
眼前這名少年,便如齊宇笙曾描述過的那樣,一身白衣的她宛若九天之上的謫仙,那俊俏的五官略嫌陰柔,在女性的柔美之中,又吐出一絲男性的冷清之氣,雌雄莫辨、不外如是,教人見了,便很難再將其忘記。
其實舞妖嬈雖然易了容,但事實上,她如今的容貌,與前世的軒轅天衣有著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