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這一聲宗爺爺,教老頭恍若隔世,心裏是既驚又喜。
老頭名為夜宗,昔日乃是夜家的老總管,當年夜家遭逢大難,老頭本應難逃一死,奈何早年曾有奇遇,使得他不僅沒能死成,實力反而還略有寸進。
“離少爺啊!”
夜宗“普通”一聲跪了下來。
“老奴有愧啊,離少爺,老奴竟對少爺你出手,老奴我罪該萬死啊!”
夜離不由得再次歎息道,“宗爺爺,你且起來。”
夜宗涕淚縱橫。
“不!離少爺,老奴我苦守夜宅十多載,這些年過著不人不鬼的日子,為的便是為夜家守住這番基業,可老奴先前卻險些傷了離少爺,老奴我無顏苟活!”
夜宗這人有點奇葩,不過倒的確是一個中仆,如今他一心向夜離懺悔,恨不得立馬自裁於此。
夜離剛從昏迷中蘇醒,身體本來還有點虛弱,可如今見夜宗這副駕駛,他卻不由得吃力地坐起身來。
候在一旁的梵斯雅連忙扶了夜離一把,他攙著夜離朝夜宗走去。
夜離來到夜宗身前,想到先前昏迷時的事情,他頗有一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當年夜家被滅,那時的我還是一介幼童……其實宗爺爺,早在第一眼見到你,我便認出了你,”不然以夜離的諸多手段,又怎會輕易著了道。
夜離本以為夜家之人除了自己之外全都死絕,可是如今,夜宗的出現卻教夜離心中出現了一絲暖流。
既然宗爺爺還活著,那麼他的父母、祖父呢?是否也還活著?
夜離把跪地不起的夜宗攙了起來,旋即朝梵斯雅使了個眼色,因為如今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要好好的問問夜宗。
接收到夜離投來的視線,梵斯雅了然的點點頭,旋即便帶著其他兄弟退出了房門。
舞妖嬈和凰九幽走在最後麵。
凰九幽見舞妖嬈眉頭深鎖,他不禁皺了皺眉。
待得眾人從屋中走出,凰九幽忍不住疑惑的問道,“妖兒,妳在想什麼?”
舞妖嬈抿了抿唇,旋即才帶著點糾結的說,“凰九幽,我吞噬了夜宗的靈魂力量,我覺得我好像做錯了。”
“嗯?”
“之前我不知夜宗的身份,可是如今知曉,我這心裏突然覺得挺過意不去的。”
明白了舞妖嬈心中的糾結,凰九幽忍不住笑了。
他長臂一伸,把手搭在舞妖嬈肩上,旋即才輕挑散漫的說,“有什麼好過意不去的,能被妖兒吞噬是那老頭的福氣。”
“可他畢竟是……”
“噓。”
凰九幽用指點住舞妖嬈的唇。
他比舞妖嬈高出許多,如今俯下身子,用額頭輕抵舞妖嬈的額頭。
炙熱的鼻息噴吐在舞妖嬈的麵頰上,兩人的距離挨得如此之近,舞妖嬈甚至能夠聞見從凰九幽身上傳來的清凜氣息。
“妖兒……”尾音繞了半圈,他的聲音含著一種別樣的魅惑,教舞妖嬈不禁心神一緊,連脈搏都不禁加快了許多。
凰九幽邪肆輕笑。
“妳不必在乎別人的想法,愛怎樣、就怎樣,沒有任何人可以對妳指指點點,因為我不允許。妳,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