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當著眾人的麵,還是在私底下,李泉都會管舞妖嬈叫易寒,如今更是已經養成了習慣。
一口一個易寒,張嘴就來,簡直不要太輕鬆。
舞妖嬈瞄李泉一眼,她知道不管自己心裏有多不痛快,都不該表現得這般明顯,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想到這裏,舞妖嬈長籲口氣,她盡量調整自己的心情。
“沒什麼不對。”
沒什麼?
李泉愣愣的,隨後一臉的無語。
我說騷年,您這哪裏叫做沒什麼?您要是真的沒什麼,您會擺出一張死人臉?瞧您臉色拉得這麼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家裏死了人呢。
某方麵而言,李泉的確真相了。
與此同時,本是打算帶人繼續趕路的李廣卻突然驚呼出聲。
“老天!”
李廣仰頭望天,他一臉的驚駭,“不好,大家快躲!”
眾人雲裏霧裏不明所以,卻見李廣火急火燎的朝後方趕來,而李廣所向正是李泉趙桓和舞妖嬈所在的地方。
李廣滿頭大汗,他一副驚恐的表情,連臉色都白了許多。
李泉不懂李廣為何會大驚失色,直到抬頭瞧見空中那輪白如珍珠玉盤的烈陽時,李泉瞳孔猛的一縮,接著他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一手拉著舞妖嬈、一手扯著趙桓的衣領,飛一般的朝不遠處的那條河流衝了過去。
李廣在後麵吆喝著李家眾人:“快快快!不想死就麻利點,全都跳到河裏去!”
“李統領,這是怎麼了?”一名李家戶外對此深感不解,於是便多嘴一問,哪知李廣竟是直接一腳飛出,把那人踹進了湍急的河流之中。
那人普通一聲墜入河中,這河很深,因猝不及防,那人猛灌了好幾口河水,接著才掙紮著遊動四肢,從河下冒出頭來。
哪知,這人剛冒出頭,便再次被人砸回了河裏。
河岸上的李廣一麵催促著李家眾人,並把一些逃得比較慢的全都丟進了河裏,等到了最後,李廣更是一個猛子紮進了河中。
河的上方有著一條恢弘壯觀的大瀑布,河水冰冷刺骨,帶著幾許寒意。李家之人不懂李廣為何會如此驚恐,紛紛露出一個滿頭霧水的表情。
而另外一邊,同樣是在河裏,如今舞妖嬈穿在身上的灰衣已經濕透了,她整個身子都埋在河水之中,順著水流向下方漂去,隻露出了一個麵無表情的腦袋瓜。
李泉抓著舞妖嬈的胳膊,免得被水流衝散,而趙桓顯然也已明曉眾人遭遇了什麼,因此他麵帶凝重,與李泉同樣,帶著一點恐懼的望著上方的天空。
天空與往常不同,往日的天空總是蔚藍如洗,但是就在片刻之前,一片灰色霧靄籠罩了整片天空,逐漸的連那炙熱無比的太陽都給擋住了。
舞妖嬈見李泉趙桓這般作態,她也不禁抬頭衝空中仰望,隻見不多時,眾人頭頂那片被灰色霧靄籠罩的天空,竟開始逐漸的扭曲,一顆顆小黑點分布在天空之中,隨即,那些黑點的數量逐漸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