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妖嬈不笨，單憑鳳朗月的這句話，便明白鳳朗月在意的是什麼。
在鳳朗月看來，若非自己沒能及時阻止鳳勤，那麼鳳舞一族的護山大陣就不會破，而鳳舞族人也不會因此而死傷慘重，這偌大的罪孽注定要由自己來背負，因為那日，若非自己對鳳勤窮追不舍，鳳勤不會在慌不擇路之下衝向那護山大陣，並為了逃脫一命而用破陣匕首破開了大陣，而這也正是鳳舞一族滅亡的起源。
舞妖嬈歎了口氣，她很想安慰鳳朗月兩句，但她此刻實在沒那個心情，因為隻要一想起曾經那個性情跳脫的開朗少年，再看看如今這個一身血色長毛的怪物，她的心裏就忍不住的難受。
一陣陣壓抑到極點的情緒擴散開來，教舞妖嬈的臉色陰沉許多。
“我隻想知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
鳳朗月略有些難以啟齒。
舞妖嬈的耐性本就不多，如今更是被他的吞吞吐吐消磨一空。
“你到底要不要說？”
“我……”
鳳朗月啞然許久，隨即才黯淡的垂下了頭。
他苦澀的笑問，“就算妳知道了又能夠怎樣？這一切都是我應得的，是我自願交換的。”
“交換？”舞妖嬈敏感的捕捉到這個字眼。
她微微瞇眸，唇邊泛起了冷笑。
“很好，我想我大致可以猜到。”
鳳朗月倏然看向了她，他心中驚疑不定，他不願被舞妖嬈知曉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可是如今，舞妖嬈卻說她已經猜到了？
舞妖嬈冷笑著問，“早在之前見到你時，我便已經知道，眼前這個長毛怪物，其實並不是怪物，而是一個身中詛咒的人類，但你中的詛咒和旁的詛咒不同，這是一種交換式的詛咒，通過交換你身上的某些東西，從而換取強大的力量，而你交換的，應該便是你的身材、容貌、甚至是你人類的身體，對嗎？”
鳳朗月徹底驚悚了，因為舞妖嬈的猜測完全正確！
舞妖嬈再次冷笑。“整個鳳舞一族，而當時又是那種情況，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隻有一個。是百裏勿雍，對嗎？”
“額……額？”鳳朗月有點傻眼。
隻見舞妖嬈麵帶煞氣，她作勢便要朝小院外衝去。
“百裏勿雍竟敢傷了我鳳舞一族的人，我一定要教他付出代價！”
“等等！”鳳朗月連忙攔下了舞妖嬈，因為舞妖嬈的表情看上去很凶，好像急著要去殺人一樣。
“五妹，妳冷靜點。”
“我冷靜？抱歉，我現在不能冷靜。虧我前些天曾在降龍山脈外見過百裏勿雍，那家夥竟然還敢在我麵前裝模作樣，可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你的頭上，我一定饒不了他！”
“不不不，五妹，不是他，不是百裏大哥！”鳳朗月生怕舞妖嬈殃及無辜，因為，當日若非百裏勿雍，沒準自己早已死在那場“交換”中。
“哼！不是？鳳朗月，你不要撒謊，不要再為他隱瞞！”
“我沒有隱瞞！因為和我做交換的人根本就不是百裏大哥，而是龍巢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