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以前的舞妖嬈,靈魂方麵如同一座巍峨大山,但大山卻是千瘡百孔的,隨時都有崩塌碎裂的危險,唯有依靠時間或是吞噬其他的靈魂才能夠逐漸修複。
但是如今,舞妖嬈的靈魂便如一汪碧泉,即便不如高山恢弘,但卻渾圓如一,縮小了體積,卻提高了質量,隻剩下一些細微的小傷口,但那些小傷口卻不足以再影響到舞妖嬈。
因為這種種玄妙的變化,舞妖嬈心裏是既驚又喜,連帶著心情都變好了許多。
哪知,她還沒有從這種驚喜滿意的情緒中回過神來,便經由白衣的提醒得知兄弟幾人遇險的事情。
當即,她連忙跳下玉床趕到了這裏,畢竟大家相識一場,而舞妖嬈更是已把夜離等人視作朋友,總不能對兄弟幾人見死不救。
可是,當見到夜離等人後,兄弟幾人身上帶著傷,但她看得出那些傷並不如何嚴重,因此最開始沒放在心上。
但當進入血精領域、見到白衫染血的梵斯雅後,舞妖嬈卻覺得自己不能淡定了。
那豔紅的鮮血刺目非常,使得舞妖嬈的情緒如熱水沸騰,眼下的她隻想痛痛快快酣暢淋漓的打一場,以此來宣泄自己煩悶焦躁的心情。
所以,當見梵斯雅猶猶豫豫時,舞妖嬈輕歎口氣,旋即抖手揮出一道清風。
清風輕柔的托起梵斯雅的身體,把梵斯雅送到了血色薄膜的外麵。
梵斯雅傻傻愣愣的,他沒料到,自己前一刻曾對兄弟們做過的事情,如今竟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這種場景是何其的相似,隻不過彼此之間卻是換了個人而已。
把梵斯雅送走後,舞妖嬈風情萬種的一笑。
明明隻是一個稚嫩的少女,可這一笑之間的風情卻足以迷倒天下間絕大多數的男子。
隻是,她笑不入眼,即便笑得動人,可眸中的冷意卻教人心膽懼寒。
“你是管誰借的膽,竟敢傷了我的人?”
那些血色長刺不由得畏懼的退開了一些,可舞妖嬈卻不為所動。
怎麼,怕了?
早想什麼去了?
現在才知道害怕,難道不嫌太晚麼?
她濃綠的水眸寒光輕閃,一種無形的威壓釋放而出。
她嬌聲低喝,“出來!”
空間都仿佛在一瞬靜止了,那些血色長刺僵硬在半空中,竟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怎麼,難道要我親自請你出來麼?”
這句話透出滿滿的威脅之意,隻見四周的血色薄膜一陣蠕動,旋即,一絲絲暗紅的血氣從薄膜之中分離而出。
成千上萬的血氣在舞妖嬈的麵前凝聚成一個臃腫圓潤的球形體。
胖胖的球形體看上去很富態,它足有半人高,遠遠的望去,便真如一個血紅色的大球球。
可是,麵對這個大球球,舞妖嬈卻露出一個惡心的表情。
“怎麼,竟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竟還防著我?”嗬,以她如今的實力,她若當真出手,就算它想防,但它防得住嗎?
這絕不是自負,而是一種源於自我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