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眾目睽睽之下,總不好落了季殊陽的麵子,畢竟季氏家主可是知道的,別看他這個女兒從小就和他不親,但季殊陽的背後卻是有著一位大人物,即便自己貴為一家之主,但見了那位,也要伏低做小,不敢對其有絲毫的不敬。
因此,季氏家主掩住自己眸中的不喜,他端著架子矜持問道,“不知是什麼玩意兒?你那位朋友又是何人?”
季殊陽冷淡一笑。
她並沒有吐露梵斯雅的身份,因為她認為那等同白費口舌,畢竟在場眾人若是想要知道,自然是一查便知,畢竟先前梵斯雅可沒有做任何的偽裝,而是明目張膽的來到季家拜訪自己。
季殊陽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瓶子,先前她已服下舞妖嬈煉製的解毒丹。
這解毒丹的效果非常的好,丹藥入口即化,並且快速緩解自己體內的劇毒,隻片刻而已,她便發現自己體內的毒素竟是減輕了不少。
若是再這麼下去,想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解決自己體內的劇毒,而這也是季殊陽的精神麵貌之所以會出現巨大變化的根本原因。目光落在丹藥瓶上,季氏家主挑了挑眉。
“這就是你口中的小玩意兒?”
“是的。”
季氏家主表現的很是冷淡,但是季殊陽卻比季氏家主更加冷淡。
兩人雖是血親父女,但彼此談話中的口吻卻是既生疏又冷淡的,若是不知情的人來到此處,定然以為兩人隻是兩個陌生人,反而決計猜不到這倆人其實是實打實的父女。
但在場眾人對這種父不父、子不子的情況早已見怪不怪,畢竟在季殊陽的天賦顯露之前,季氏家主對其非常冷淡,甚至險些忘了自己這個女兒的存在,由此可見季殊陽是有多麼的不討季氏家主的歡心,而季氏家主對於自己這個女兒又是多麼的不重視。
如今,麵對身為一家之主的季氏家主,季殊陽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她的眼睛卻是極冷的,那眸中的寒光,讓人看了甚至禁不住的打從心眼兒裏發怵。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而後狀似平靜的說道:“這瓶子裏裝的乃是解毒丹,殊陽先前已服下了一顆,已證實這丹藥的確有效。如今,殊陽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父親能夠答應。”
季氏家主的心髒突然一跳,一種不妙的預感浮上心頭。
“姑且說說,你的不情之請又是什麼?”
季殊陽傲然一笑。
“殊陽的不情之請,對於父親您這位家主而言其實隻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我的意思是,我願意用這瓶中丹藥救治包括遠峰族叔在內的那些身中血林劇毒的族人,但前提是,父親要答應我,從此遠峰族叔他們歸我管理。”
“放肆!”沒待季氏家主開口,一旁的季容華就第一個坐不住了。
她的臉色陰沉沉的怒視季殊陽,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季殊陽,你可別忘了,你是我季家的人,可你如今竟敢和身為家主的父親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