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雲所掌握的這種秘術,其實是比較雞肋的。因為平日裏,罕少能遇見什麼值得催生的石料,不過有道是技多不壓身,因此早年在一處洞府得到這石料催生秘術時,旗雲抱著無可無不可的態度學了學。
這些年來,旗雲雖然學會了這種秘術,但因沒有合適的材料,因此沒有練過手。
可是如今,隻要有了那兩噸銀石,就算是保守估計,旗雲也能催生出近百斤的銀月冰石,而製作一套利用銀月冰石鍛造而成的軟鎧,隻需要幾公斤的銀月冰石而已,但就算如此,那銀月冰石所打造的軟鎧仍然能賣出一個驚人的高價。
而這,便代表財富,更代表權勢,在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世界裏,隻要有了錢,又有什麼是辦不到的?
隻要有了錢,你甚至可以雇傭一位靈滴境巔峰的強者保護你,更可以……總之,這一刻,旗雲的心一下子就火熱起來了。
不過,雖然因為這兩噸銀石的存在而興奮無比,但旗雲到底是個久混江湖的老油條,而他懂得石料催生秘術的事情又隻有他一個人知曉,因而此刻他麵上不顯,反而是難得地端起了架子:“連忍小友,這兩噸銀石再加上孫老弟的身死之謎,隻為了換一個人的命,這是不是太浪費了些?”
連忍聞言一愣,旋即哈哈笑道:“長老,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你怕我連忍說得到做不到,但我連忍好歹是一個爺們兒,出爾反爾那種事情卻是做不出來的,因為做男人就要一口唾沫一個釘,因此您大可把心放回肚子裏,我連忍承諾的事情一定會兌現!我願以祖先起誓,長老你看如何?”
旗雲的表情略有些衝動,他算是信了連忍,不過他心裏更加奇怪,這連忍要對付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又到底哪裏惹了連忍?不然連忍怎會一副不共戴天的態度,仿佛寧可傾家蕩產也要殺了對方一般……當然,最讓旗雲奇怪的卻是,連忍在七殺門算是一個有些地位的後背子弟,如果是要報仇,又或者其他的什麼,大可以回到門派請那些師門長輩出手,想來隻要連忍願意,甚至用不上兩噸銀石,就能夠買動七殺門的那些老家夥。
可是如今,連忍竟偏偏舍近求遠找上了自己?這背後難道有什麼隱情不成嗎?
出於這種種疑問,旗雲沉思著問道:“連忍小友,老夫多嘴一問,不知小友想要對付的那個人,他到底是什麼人?又是什麼來曆?”
連忍神色一僵,旋即,隻見他表情猙獰,並近乎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名字:“楚、天、河!我與他仇深似海,可那楚天河太是古怪,我等完全不是他對手。”
“楚天河?”旗雲一麵咀嚼著這個名字,一麵暗暗的思量。約莫一會兒之後,旗雲略帶詫異的問:“楚天河?這楚天河,可是天雪郡楚家的楚大少?”
“對!”
連忍重重的一點頭,他神色陰沉,眸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憤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