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因此,對於這個可笑的想法,赫連靈山隻是一笑而過。
麵對赫連靈山的質問,楚芸的臉色很不好看,但隻一刹那,她就再次恢複平日裏風輕雲淡的模樣。
“靈山,我想你對我和宗遙大人有些誤會,我與宗遙大人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況且,赫連一族家大業大,而在赫連一族的滅門慘案發生時,宗遙大人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一個少年,又如何滅絕一個龐大的家族?”
無論是於情,又或者於理,赫連靈山的指責都有點說不過去。
誠如楚芸所說,當年赫連一族的滅門慘案發生時,海宗遙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而一個孩子,又如何擊潰一個宛若巨無霸的家族?
在那場滅門慘案發生前,赫連家族是靈界有頭有臉的頂級大勢力,而海宗遙出身草根,據傳是一個孤兒。
如今,海宗遙能有這般基業,被視作靈界宗上眼前的大紅人,完全都是憑著他自己在風風雨雨裏殺出來的。
因此,赫連靈山如今的表現,在酒樓眾人看來,就仿佛是一種汙蔑,仿佛在往海宗遙的身上潑髒水。
赫連靈山氣極反笑。
“楚芸,楚大小姐,顛倒黑白的本事你認第二,這世間無人敢認第一,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你楚大小姐當真是一點都不嫌臉紅。”
楚芸皺眉,與赫連靈山斡旋這麼久,她早就有點不耐煩了,如今更是臉色一沉,帶著一絲薄怒的問道。
“赫連靈山,念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好心想要解開當年的誤會,可你這算什麼態度,如今赫連一族早已覆滅,可我楚家還在,你三番兩次汙蔑於我,認為是我幫助宗遙大人奪取了赫連家族的寶貝,可是證據呢?證據在哪呢?”
楚芸正是知道赫連靈山沒有證據,因此才敢如此的理直氣壯。
被楚芸這麼一問,赫連靈山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行人馬趕到酒樓。
為首的男人身著一襲藍衣,而此人正是海宗遙。
海宗遙如今二十多歲,正是英姿勃發的年紀,在護衛的簇擁下,他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酒樓。
先前敏兒已按照楚芸的吩咐,將赫連靈山現身酒樓的事情告知海宗遙。
在得知這件事情後,海宗遙的心裏驚疑不定,因為昨夜當赫連靈山行刺自己的時候,他分明已派出曹源與五十精兵前去捉拿。
可是如今,曹源等人音訊全無,而赫連靈山卻是安然無恙。
他心裏隱隱有一個猜測,難道赫連靈山厚積薄發的日子到了?
可是按照時間推算,明明還要再過兩個月才對,更何況,假如赫連靈山的修為真的超越了自己,又為何沒有第一時間前來找自己報仇?
總之,海宗遙想了很多,但他絕對是個梟雄人物,懂得如何取舍,更加明白什麼叫做有舍才有得,因此他決定冒險來見赫連靈山
不論赫連靈山為何會出現在酒樓,趁著今日這個機會,他都必須將赫連靈山斬殺當場。
因為赫連靈山是他的心腹大患,隻要赫連靈山還活著,他的頭上就像懸了把屠刀,那屠刀的存在令他就連睡覺都沒辦法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