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妖嬈抬頭,凝睇這張近在咫尺的麵容,這張男性的麵容與記憶中一般無二,可是,他對她的感情,是否還如當年那般純粹?
時間過了太久太久,分別了數個紀元,為何在回想起三生三世的時候,她會篤定阿幽仍然深愛自己?
難道是因他一直在乎自己,對自己的態度與以前相同,總是順著她、縱容她,可是人會隨著時間而改變。
昔日的妖夕,如今的舞妖嬈,她變化很大。
連她自己都如此,更遑論阿幽?
對於彼此的感情,她突然產生一種不確定。
而這種不確定,令她,深感恐慌。
“我餓了!”
丟下這句話,近乎逃避,她匆匆轉身,並飛下屋簷。
身後,凰九幽倏然一怔,不懂她突然怎麼了。
為何就在先前那一刻,她的臉色竟一瞬間慘白。
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一念至此,凰九幽連忙追了上去,可在接下來的時間中,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他竟發現,妖兒好像在躲他?
是的,她的確在躲他,每當自己走近她,她總會飛快的走開,一次兩次他不信邪,但若三次四次五六七八次,他就不得不承認,使得,她是真的在躲著自己!
可是,為什麼呢?
以凰九幽如今的實力,如果他想追上舞妖嬈、如果他想抓住她,那根本就是分分鍾的事,可是在找出症結前,他決定還是先按兵不動比較好,免得自己被他心愛的妖兒所厭惡。
事實上,不止凰九幽,就連七兄弟和赫連靈山都已發現舞妖嬈的異樣。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舞妖嬈,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因為舞妖嬈的躲避,凰九幽的心情奇差無比,而人心情不好的時候通常都會產生一種扭曲的心理,想要借由虐虐別人釋放自己心裏的不滿。
而七兄弟和赫連靈山,八人自然就是最佳的被虐對象。
於是,凰九幽把八人抓到客棧後方的空地,再一次狠狠的操練了起來。
與此同時,靈界靈宮。
手持長槍的銀鎧男子走進大殿,當見到一身金衣、頭戴寶冠,正端坐在金榻之上的靈界宗上時,男子單膝跪地,並抱拳一揖。
“屬下龍騰見過宗上!”
龍騰的聲音鏗鏘有力,他蜂腰熊背、聲若洪鍾,看其年齡頂多不超過三十歲。
“龍騰,起來回話。”
靈界宗上是名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他神色平淡,單是坐在那裏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
龍騰起身,並抬首看向宗上。
“回稟宗上,海王所說之寶並不在那人身上!”
靈界宗上略微皺眉。
“哦?此話當真?”
“屬下搜遍那人全身,那人身上僅有一個酒壺還算值錢。”
龍騰這句話說得有點像是二愣子,不過事實的確如此,隻不過就連那個酒壺也是一個次品酒壺,是傀儡鬼一用來做偽裝道具的,畢竟隻要是熟悉凰九幽的人都知道。
凰九幽別的不好,偏愛這杯中之物,酒水幾乎是從不離身的,一直都隨身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