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妖嬈覺得,自己絕對算不上好人,認識的人太多,她想對每一個朋友好,但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她無法做到麵麵俱到。
就比如阿幽,她曾想過,假如自己的世界裏隻有阿幽一個,那麼阿幽將是她的全部,但她更加知道,那種想法是不切實際的。
既然交了朋友,就要對朋友們負責,雖然她無法對每一個關懷備至,但她卻是實實在在的把大家放在了心坎裏,若非如此,她的阿幽也不會總是因為這一點而吃醋。
那是個醋勁很大的男人,一旦自己對某人的關心太多,勢必將減少對其他人的關懷,她無法公平的做到對自己身邊的每個人都一樣,而這一點,也常令她有些自責,但她從不後悔,因為能夠與這些人相識,是她的幸運,她隻是覺得自己虧欠大家太多了,她很想盡可能的為大家做更多更多的事情,尤其像呼呼、像雪暴、像花煉,它們很容易寂寞,而自己也時常讓它們感覺到寂寞。
如今,沙漠之上,舞妖嬈一身紅衣,她衣裙獵獵,挺直了背脊坐在花煉的背上,至於被她就過來的骷髏骨,則像是恐高一樣膽小的抓住花煉的鱗片,搞得花煉很是不爽。
如果不是看在舞妖嬈的麵子上,花煉早就把骷髏骨給甩下去了,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花煉比較喜歡和長相美麗的人類、又或者妖獸們在一起,但這個骷髏骨不僅長得很醜,而且還死死的巴著自己,這讓花煉覺得自己就像吞了一隻臭蒼蠅一樣,完全無法控製內心的反感與厭惡。
似乎能夠理解花煉的潔癖,舞妖嬈安撫的輕撫花煉的蟒頭,花煉隻覺得仿佛一縷清流劃過心間,但在同時,它也有些驚訝,因為舞妖嬈雖然重視花煉與雪暴,但她很少會像現在這樣和兩獸親近。
花煉為此呆呆愣愣,而另一邊的雪暴則是嫉妒的連眼睛都快要紅了。
主人,看俺看俺!俺也要摸摸,俺也要摸頭啊啊啊!
舞妖嬈朝雪暴露出個笑容,這記笑容直接就電暈了雪暴。
雪暴暈陶陶的,頓時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夕,因為這還是舞妖嬈首次對雪暴露出辣麼辣麼溫和的表情,讓雪暴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它覺得主人心裏最在乎的永遠都是自己,畢竟主人雖然正把花煉當坐騎,而剛剛又摸了花煉,但主人沒有對花煉露出這種笑容啊。
雪暴覺得自己的心窩子都暖了,而舞妖嬈則是暗暗覺得,看來自己總算一碗水端平了一回,說起來也有點可笑,她與兩獸相識這麼久,竟然直到現在才明白該如何正確的與兩獸相處。
每個人、每頭獸,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是天底下獨一份的,自然不希望被別人用與旁人一模一樣的方式來對待,因為那種“一模一樣”,會讓人覺得自己沒什麼特別之處,會讓人覺得對方興許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重視自己,於是難免的,慢慢的就會產生類似挫敗、類似心寒等種種負麵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