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相擁而眠(1 / 2)

段長卿的懷抱真的好舒服,有種令人難以言訴的溫暖。

秦桑榆窩在段長卿懷中,將滿腦的算計拋開,隻貪戀這一時的舒適。罷了,讓她放縱一回。人世有幾次逍遙自在可揮霍?

秦桑榆緩緩將那雙魅惑眾生的眸子閉上,美人安眠,可是令人趨之若鶩。玉骨冰肌,欺霜塞雪,段長卿見懷中女子呼吸漸漸均勻,知曉她已入夢,便將她輕柔抱起。

女子身材妖嬈,柔弱無骨,嫋娜纖巧,柳眉籠翠霧,檀口點丹砂,一雙秋水眼,肌骨瑩潤,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段長卿隻感覺小腹一陣燥熱,暗暗鄙視自己。如此唐突佳人,真是該死。

將秦桑榆放置塌上,誰知衣袖被一隻嬌嫩的小手死死拽住,床上的女子,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讓他心疼不已遂褪去鞋襪,摟著桑榆。

段長卿沒有入睡,有此佳人在身側,完美的酮體散發著誘人的氣息。總是不禁心猿意馬,想將她壓在身下,聽她吟哦求饒。那是怎樣的快活?

作為君子,段長卿狠狠的壓製此等念頭。懷中的女子好似九天玄女如凡塵,豈是可以隨便褻玩焉,由此念頭便是不該。

“唔……不要……以妾換功名……君心可疼否?嗚嗚……妾此生之君一人……君為何……傷妾如此?妾……妾深知,忠臣不侍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望君……望君還念當初情分,留妾一身清白。”秦桑榆夢回前世,竟是苦苦哀求,她曾想,曾想哭訴,他是否會挽留自己,是否會放下名利,與她攜手天涯。然事實無法改變。曾經的傷依舊是鮮血淋漓,而今回

憶卻依舊是不忍直視。愛她的人要她走,她愛的人愛名利。多麼可悲可笑,桑榆的心中自是苦不堪言。蓮子心中苦,梨兒腹內酸,可誰知她桑榆的苦並不少於這蓮子,她的心酸並不弱於這梨兒?

兩行清淚落下,晶瑩玉潤的似珍珠一般的眼淚落下,讓段長卿疼得無法言語。

修長的玉指抹去佳人如玉如瓷臉上的淚珠,小扇似如蝶翼一般的睫毛上還有些許淚珠,竟是如此之美。淚光點點,嬌.喘微微,讓他更是沉淪。

他捧在心間視若珍寶的可人,竟被人好似棄之如敝履,唯恐避之不及。氣煞他也。雙拳緊握於身側,若是他日後遇到,定將他碎屍萬段。

段長卿夜間便撫拍著秦桑榆的背,邊細細思考十八酷刑,那種更令人痛入骨髓。是剝皮?令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蝙蝠展翅一樣的撕開來。這樣被剝的人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斷氣。是腰斬?把人從中間切開,人不會立即氣絕身亡,斬完以後還會神智清醒,得過好一段時間才會斷氣。五馬分屍?將那人的頭跟四肢套上繩子,由五匹快馬拉著向五個方向急奔,把人撕成五塊。還是千刀萬剮,將身上肉一片片片下來。或者梳洗用鐵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來,直至肉盡骨露,最終咽氣。抽腸還是宮刑……

段長卿歎了口氣,罷了,還是做成人彘吧,日日夜夜折磨,眼瞎,耳聾,口啞,無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用上好的藥吊他一口氣,煎熬之久,然則不得好死。

“恩……”懷中女子輕輕嚶嚀一聲,亦是無盡魅惑。段長卿將桑榆摟得微微緊些,自己護著她,低聲喃喃自語:“榆兒,你要知道我有我的自尊和驕傲,我也是那種一身傲骨的人。我認定的人定是這人中之鳳。且我亦願一生一世一雙人。上窮碧落下黃泉,不離不棄,生死與共。我定護你這一世安康,任你自由歡樂。你若安好,我便成佛,天下無魔,你若傷痛,我便為魔,弑神屠佛!”好似玩笑一般的話語,內中堅定之意,許隻有宣王一人得知。

桑榆似知曉一般,小腦袋在宣平王懷中蹭蹭,如同嬌羞貓兒一般,粉嫩可愛,令人忍俊不禁,心情不禁好了起來。

宣王在女子的馨香中淺淺入睡,一夜安眠。

露珠,漸凝,天微曉。

桑榆睜開一雙奪魂攝魄的杏眸,白嫩的手揉揉,唔,這一覺睡的很是舒心,從未有過的感覺。被窩裏麵暖暖的,讓她再也不想起來,身下軟軟的,竟是比前世的雲蠶絲錦被更勝一籌。

呀,這是……宣平王!

桑榆愣住了,呆呆的在床上思索這發生何事,為何平安好不阻攔?

細細回憶,昨夜月色朦朧,她毫無睡意,便在庭中散步,見梨花飛落,便心生悲涼之意,感慨萬千,實難自憐。倒是遇到宣平王,那柔情似水,讓她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