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菲兒眼睛裏快要噴火,這個小狐狸精,她是想要男人為她爭風吃醋吧?難怪她會麵無表情,原來早就算計好沈默然會吃醋。
而剛剛進入酒吧不久的蘇澤熙,冷冷地看著舞池中的兩個人,眼睛裏卻有烈焰灼燒,他轉身走入了走廊。
舞曲剛剛結束,夏子菡和紀北還未走到吧台,她的手機鈴聲已經突兀地響起,原來是短信。莫名其妙,蘇澤熙讓她去走廊,說是有話問她。不會是央央還是心有芥蒂吧?夏子菡轉身對紀北說道:“我先去下洗手間,你先過去。”
紀北稍稍有點詫異,但還是點頭。
“怎麼啦?”夏子菡看見蘇澤熙滿臉怒容,見到朋友的欣喜散去,隻有擔憂。
蘇澤熙深吸口氣,直視著夏子菡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夏子菡,你和沈默然幸福嗎?”
幸福?簡直是諷刺,但想起央央的請求,夏子菡避開蘇澤熙的視線,故作輕快地說道:“很幸福,他很在乎我,我——”
“虛偽的女人,我討厭你。”蘇澤熙推開她,徑自走了出去。
虛偽?他知道自己在撒謊嗎?夏子菡有點無力地說道:“蘇澤熙,你聽我解釋。”
這個女人滿嘴謊言,她不就曾在你麵前大言不慚地說她在家嗎?蘇澤熙痛苦地閉上眼睛,但是終究還是不忍心,背對著她,冷冷地問道:“不是要解釋嗎?”
“蘇澤熙,你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的,她是不是也曾對紀北這樣說過?蘇澤熙的唇邊扯起嘲諷的笑,他劇烈地搖頭,聲音痛楚:“不要再說,不要再說。”
夏子菡無奈地看著他,蘇澤熙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他怕她繼續撒謊,更怕自己會在她的謊言中再次動搖。他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沒有愛情他還想保全可憐的自尊。
夏子菡怔怔地看著蘇澤熙的背影,眼眶微微濕潤,難道不幸福都有錯嗎?她也想要幸福,想要跟自己喜歡的人白頭偕老,可是造物弄人,她又能怎樣?
她悵然地轉身,對上沈默然閃著陰鬱火焰的黑眸。她什麼都不想說,不幸福似乎也不是他的錯。而沈默然看她淡漠的表情,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蘇澤熙是不一樣的,那是什麼意思?那麼赤裸裸的表白,她是想要拋棄他跟他雙宿雙飛嗎?沈默然在夏子菡擦身而過的時候,將她抵在了牆上。
夏子菡抬眼看他,如水的眼眸中閃過驚詫與恐懼,隨後隻剩下難以言說的傷與痛。
那個男人走了她就這麼難過?沈默然的臉色愈發難看,聲音裏的冷然讓人不寒而栗:“怎麼,舍不得他?”
舍不得?重複這種無聊的把戲,他不厭倦嗎?夏子菡冷漠地看著他,聲音冰涼入骨:“沈默然,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吵架。”
沒有心情?她的心都被那個死男人勾去了嗎?耳邊莫名回響起紀北的話,沈默然愈發氣急敗壞:“夏子菡,你就這麼迷他?沒心情跟我吵架,我沈默然有什麼地方不如他?我看你就是瞎了眼——”
“對,當初我就是瞎了眼,才會鬼迷心竅喜歡上你這個混蛋。沈默然,我上輩子肯定是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遭遇這等不幸。”
原來他之於她全部的意義竟是不幸,沈默然的世界混亂不堪,他慌亂地否認:“你胡說,是你見異思遷,是你水性楊花。我沈默然有什麼對不起你,你背著我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見不得人?夏子菡看著沈默然惱怒地舉起的拳頭,淒然地笑笑:“沈默然,上次打我不過癮,是吧?不就是挨巴掌嗎?嫁給你,我認了。”她認命地閉上眼睛,不安地跳動的長睫毛昭顯著她的無助與軟弱。
沈默然錯愕地站在那裏,上次衝動給了她一巴掌,他內疚了好多天,那時就發誓再不碰她。
“沈默然,你要做什麼?”紀北遠遠地看著這架勢,心急地吼道。
沈默然看著依舊懸在半空的手,眼底是複雜的神色。這時候,紀北已經推開她,護在夏子菡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