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四人最好當心,有對象的記得將情人拴緊一點,否則,哪天情人被勾跑了,可別心碎哦!”
威喝過後,丟下這群臉色慘綠的三姑六婆,她傲然地摔上廁所的門,大步離開。而那四個女人,足足有五分鍾不敢踏出女廁。
人們帶刺的話確實傷人,樓含蘊並非無動於衷,隻是她知道愈是去在乎就愈會驚惹風波,她不是個怕事的人,更從不理會他人的眼光,但她得為楊恕的立場收斂一些,為了待在他身邊,她可以忍受所有的奚落,反正,嘴巴長在別人臉上,說黑說白都由他。
然而,她忽略了楊恕的壓力,他身為飛翼的總監,於公,他不能留她;於私,他更不願她成為話題八卦女,於是,當樓含蘊自認誰也不能趕走她時,楊恕卻要求她自動辭退。
“為什麼?”
在楊恕的辦公室裏,她瞪著坐在大桌後方、刻意與她保持距離的楊恕,對他的這項決定既驚愕又生氣。
“你也知道你的事鬧得多大,先回家休息一陣子吧,現在再留在飛翼對你會有更大的傷害,我也難做人。”楊恕以公事公辦的語氣,冷靜地對她說明。
“你就這麼怕別人說閑話?”她覺得委屈,如果他愛她的話,應該陪著她一起對抗那些謠言,可是他卻和其它人站在同一陣線,視她為異類。
“我隻是想將目前的紊亂平息,含蘊。”抽著煙,楊恕心裏煩亂的程度一點也不亞於她,在她向他剖析自己,並表達愛意之後,他就一直無法解決內心的交戰,這些日子來,他對她的感情複雜得難以厘清脈絡,既愛又恨,一方麵想接近她,另一方麵又想遠離她,在愛她與傷害她的兩端擺蕩,這種滋味並不好受,他多希望他能有像最初那樣堅定的信念要擊垮她,而不受任何因素影響報複的計劃。
“為了求得安寧,你犧牲我?”她冷冷地問。
“這怎麼能說是犧牲?我是替你著想,你的惡名遠播,就算強留下來也隻有招來怨怒,何苦呢?”她難道不懂此刻退一步才能明哲保身?
“惡名,是啊,我忘了我的名聲有多惡劣了,楊總監,原來當初請我來為貴公司拍攝照片時說的隻重才能,不管形象的話全是放屁!”她挖苦地冷笑。
“別跟我鬧,含蘊……”他揉著太陽穴,不懂她為何執意要要下來成為笑柄。
“我沒有瞎鬧,我隻是不願像個膽小鬼就這麼夾著尾巴逃掉!”用力拍著桌麵,她的情緒波瀾乍起。
“難不成留下來麵對每個拿你當精神病患的人就是勇者的表現?”他也火了,回敬地拍桌立起。
樓含蘊的臉色愀變,“精神病患”四個字太過傷人了,何況又是從楊恕的嘴裏說出。
“很好,說了半天,你就怕我哪天控製不了情緒而真的發起瘋給你丟臉?我以為,你不會像其它人一樣歧視我,沒想到……你也一樣……”她的眼神結霜,慢慢轉過身,拎起皮包走向大門。
“含蘊”他急急喊住她,隨即又頓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