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著說,“好。”卻流下了眼淚,從來不覺得下輩子是憂傷的,此刻卻很哀傷,保澤啊,下輩子我已不是我,你也不是你,若是下輩子我們再相遇,能相愛便是最好的。
可是,這輩子她該怎麼辦,保澤,這樣愛他的她,該如何度過此生。
深夜,房間內月白色裙衫的女子看著窗外,摸著臉上淡淡地傷痕,“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身後的黑影淡淡地看著她,“都辦好了。”
雲玲轉身看著黑衣的男子,嬌笑著走到他的身邊,身子微微依靠在他的身邊,“吳衛,你希望我怎麼謝你?”
那你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嬌笑魅惑的女子,“不需要謝。”在聽到她成為皇帝妃子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經死了,隻是如今卻仍是挨不住她聲聲的哀求。
雲玲雙手撫摸著他的臉龐,“吳衛,你恨我?”當初本是相許承諾,待他大戰歸來,便是迎娶她之日,卻不料一夜之間,她成了皇帝的妃子,承諾也就成了一紙空談。
男子輕輕推開她,“我不恨你,做這一切也不是為了你。”轉身悄然離開了房間,卻不知黑暗的深處,有一雙眼睛正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清晨,陽光在寺廟中蔓延開,沉重的鍾聲也一聲聲的敲響。
一個侍女端著藥碗走進了貴妃的房間內,看著床榻上的貴妃,低下頭輕輕說,“娘娘,安胎藥已經熬好了,是否現在就喝?”
躺在床榻上的貴妃,披散一頭青絲,眼中還帶著剛剛蘇醒的迷離,“放著吧,你出去吧。”
侍女放下藥碗之後,就悄然離開了房間,桃華看了一眼桌上的藥碗,轉而看了一眼眼神早已清明的貴妃。
靜靜的房間內,貴妃躺在床榻上,看著眼前的女子,“桃華,昨夜都看到什麼了?”
桃華微微低下頭,“娘娘,昨夜桃華看到暗衛營的隊長吳衛從雲嬪的房中走出來。”
床榻上的女子微微閉上雙眼,“是麼,那他們有說什麼麼?”
桃華看了一眼桌上剛剛送來的安胎藥,“娘娘,他們的說話聲並不是特別響,所以奴婢也並沒有聽得太清楚。”
女子直起身子,端起桌麵的安胎藥,聞了一下,“桃華,這是什麼你該知道吧?”
桃華低下頭,“這是紅花毒,可以讓孕婦流產到最後大出血,卻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太醫診斷也隻會是因為流產而產生的大出血死亡。”
貴妃走到桃華的身邊,在她耳邊輕輕問道,“那若是常人吃了呢?”
桃華依然清淡的說道,“常人吃了那是劇毒。”
貴妃晃著手中的藥碗,“桃華,今日會是一場大戲。”
桃華並不言語,窗外事山林中鳥飛騰的聲音,還有那一聲聲的啼叫,淡淡地香火味夾雜著悠悠的鬆香。
而此刻坐立不安的雲玲昨夜一夜沒睡,都在等著那一個期待,卻不知為何一夜平靜無事,咬了咬下唇,決定去一探究竟,“千喜,你和我一同去看看貴妃娘娘。”
自從軒伊撥給寧瑤瑤之後,柯總管就隨手將一個剛剛入宮沒多久的小宮女千喜撥給了雲玲,“娘娘,這麼早就要去麼?”不是還沒用膳麼,貴妃會不會還沒起來。
雲玲皺著眉,轉身看著身後猶豫的女子,“千喜,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
千喜慌忙的低下頭,“自然娘娘是主子。”
雲玲冷冷的一哼,“走吧。”
當他們推開門,門外的陽光刺目,空氣卻是清新,雲玲在那一刻有了猶豫,看著眼前寧靜祥和的一切,她在佛門麵前竟然犯下了血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