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菲低下頭,“都處理好了。”那些藥渣早已被她丟在了廚房外了,也許她的猜測是對的,隻是主子為何要瞞著。
喬雅長舒一口氣,“那就好,你下去吧。”說罷便要躺下。
妃菲奇怪的抬頭看著已然躺下的女子,看上去很累的模樣,“娘娘,你不吃點什麼麼?”
女子略帶疲憊的聲音,“不用了,我不是特別餓。”
妃菲不放心的說道,“那我讓廚子暖著小米粥,等娘娘醒了之後再吃怎樣?”
女子暖暖的笑了,“妃菲,謝謝。”
妃菲微微低下頭,第一次有主子對她說,謝謝二字,“那娘娘早些休息,我就在門外候著。”轉身走出了房門,輕輕帶上了房門。
就這樣門內的女子安心睡著,門外的女子坐在長廊邊,聽著鬆葉落地的聲音,女子熟睡的呼吸聲。
那日清晨,陽光明媚,喬雅走在鬆脂上,感受著大山的幽靜。
山中啼鳥飛過,不留痕跡。
女子在鬆脂上翩翩起舞,飛舞的裙擺,在男子的眼中卻是如此的驚豔浮生。
紅色的裙衫在空中劃出絕美的弧度,女子搖擺的腰肢,隨風而起的青絲。
腳步輕點,身子旋轉,手臂輕抬,發絲飛揚,那一日的午後,女子的一舞,傾倒了城池。
男子不願上前去打擾她,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卻忘了,他身後的人,一直等著他的人,卻早已淚流滿麵。
原來如此執著的愛著一個不愛的人,是這麼心痛,哪怕滿手鮮血,心髒早已承受不了,卻還要繼續堅持下去。
隻因為,她愛他。他愛她。
喬雅清晨醒來時,本是看著窗外清新的陽光,鬆葉平凡的味道,不由得翩翩起舞,當她看到身後的人時,“保澤!”
男子看著尹女子停下的雙手,紅絲帶飛舞之後,也仿若被奪去了生命,“娘娘,聽說你身子不舒服?”
麵前的女子正要回答,卻看到他身後的女子,“婉凝!”
保澤的背影都僵硬了,他忘了,答應婉凝要陪她看日出,陪她看山間野花,“婉凝!我!”
身後的女子卻是輕快地來到保澤的身邊,兩個酒窩若隱若現,“保澤,剛剛姐姐的舞好好看呐。”哪怕心中的疼痛早已泛濫成海,卻還要麵帶笑容的看著他。
保澤看著女子勉強的笑容,隻能輕輕牽住她的手,“婉凝,你不是想去看後山的繡球花麼?我們去看好不好?”
婉凝似乎笑出了眼淚,隻是酒窩仍然深陷,“好。”
身後的女子看著他們牽手離去,他們都在努力愛上對方,卻忘了愛情本就是個自私的東西,它不會可憐你。
喬雅悄悄回了房間,她以身子不舒服就沒有去吃飯,所以她看到妃菲端著熱氣騰騰的粥來到了她的麵前,“娘娘,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我熬了小米粥,你吃點吧?”
紅衣女子深吸一口氣,“妃菲,好香!”
妃菲笑著推開房門,“娘娘,快進來。”將手中的粥和小菜都放在了桌上。
喬雅坐在桌前,拿起勺子,輕輕喝了一口粥,入口即化,粥香四溢,“妃菲,很好喝。”不由得低下頭,又喝了一口。
妃菲看著他一口又一口的喝著,也笑了,“娘娘,小心燙。”
正當他們喝著粥時,卻聽到門外熟悉的聲音,“丞相大人,還是來看令尊的牌位麼?”
蒼老的聲音,笑著說,“是啊,這幾年勞煩念時主持照顧了。”
念時的聲音似乎頓了頓,“大人,這本就是念時該做的。”
女子手中的勺子一鬆手,滑進了粥裏,與瓷碗碰擦了響亮的聲音,“他!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