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寒很想告訴阿瑾, 其實如若想勝, 也未必沒有可能, 這個世上就是有一種局勢叫做絕地反擊, 隻是, 看阿瑾洋洋自得的額模樣, 時寒倒是不好意思說更多了, 如果這次還讓阿瑾輸了,怕是她就要惱火了,還是讓著她幾分吧。
時寒攤手:“既然如此, 我們還要繼續下去麼?”
阿瑾怒了努嘴,笑了起來:“自然要繼續,難能這樣大殺四方的局勢, 如若再不好好虐一虐你, 我會覺得不爽。”阿瑾得意洋洋,這樣能夠絕殺傅時寒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要知道,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這個人, 十分的沒有風度, 別說是和她, 就連和皇爺爺下棋, 都絲毫不肯讓步,真是讓人看不明白。
時寒見阿瑾眼看就要翹尾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覺得, 自己百分之百可以贏?”
阿瑾笑:“那是自然。怎麼?傅時寒, 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哎呀呀,那你來呀,來呀來呀!”阿瑾仰著臉,一臉的“有本事你來,你來!”
這種挑釁,時寒覺得自己還是接下了。
“那我們繼續。”時寒微笑:“如若我若是贏了,怎麼辦?要不要下些花紅?”
阿瑾看時寒胸有成足,頓時倒吸了一口氣:“你竟然還覺得自己能贏?就這個局勢?”
時寒無辜的挑眉:“其實啊,不管什麼局勢,都不能輕易放棄,也許,我可以絕地反擊呢!怎麼樣?謹言,要不要來賭一賭,賭一賭我們誰能贏?”
阿瑾這才明白過來,時寒所言到的花紅,是針對哥哥謹言而來的,而並不是她,她也好奇,哥哥要不要賭。
謹言看向了阿瑾,阿瑾見他眼神裏有狐疑,頓時憤怒了:“哥哥,你不相信我能贏?”
謹言嗬嗬一聲:“雖然看起來你是必贏。但是……還真不好說。”
阿瑾覺得自己被激怒了,自己再不厲害也不至於如此吧。
“你怎麼可以這樣看低歐文?我很能幹的,我怎麼就不能贏?我……”阿瑾小臉兒紅紅的辯解,看妹妹這樣的急切,謹言覺得,還是讓孩子多點信心吧。這般想著,便是言道:“既然如此,那就賭。時寒,你覺得,我賭阿瑾會贏。”
時寒這時笑的更加厲害:“你賭……阿瑾會贏?”時寒語調長長的。
謹言認真點頭:“我賭阿瑾會贏,我自然是相信我的妹妹,我就不相信這樣的頹勢,你還能贏,這根本就不能發生。”
時寒低頭看了看,笑,他對謹言言道:“我再讓阿瑾兩步,如何?”
噗!
阿瑾頓時就噴了,傅時寒,你這樣有自信真的好麼?這這這……這分明就是看不起我的棋藝啊!
謹言挑眉:“你這樣讓步,該不會是想讓阿瑾贏吧?如若這樣就沒什麼意思了。”
時寒搖頭:“不,我這樣是加重你可賭注的力度。”
阿瑾覺得,自己有點聽不懂這兩個人說話了,他們究竟要賭什麼啊,這樣說話,太奇怪了有木有。可是不管阿瑾怎麼想,時寒和謹言卻是心照不宣的,他們都不言語,隻是互相對視著笑。
半響,謹言言道:“我不會拿我妹妹的幸福才出來做賭注,即便是這個局勢十分的有利。這是我做人的根本。”
阿瑾:“咦?”
時寒搖頭:“不是拿你妹妹的幸福出來做賭注,隻是,隻是希望謹言能夠放我一馬。”這樣見天兒的搗亂,其實也蠻讓人憂心的。
謹言頓時笑了起來:“你不是不怕麼,也不在乎啊!”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兩個人搭腳的被子。意有所指,時寒不為所動。
“這不同。”
阿瑾總算是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兩人的意思,她看著兩人,豪氣的感慨:“哥哥,和他們賭,我不會讓你輸的。哼(ˉ(∞)ˉ)唧,傅時寒哪裏是我的對手。”
謹言很想說,雖然他沒有阿瑾那樣了解傅時寒,但是也知道,如若不是十拿九穩,他是不會如此言道的,這就是傅時寒的性格。
可又看阿瑾殷殷期待的眼神兒,他終究是笑了出來,“好,賭!阿瑾不會讓哥哥輸的對麼?”
阿瑾耀武揚威,“你看看現在的局勢,就這樣的情況他還要讓我兩步,他不是找死麼?你放心,我必然會贏!”
“那好!都聽你的!”
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
我一定會贏!話猶在耳,謹言看著妹妹輸的可憐兮兮的樣子,頓時無奈的笑了!阿瑾被傅時寒絕地反擊,一通虐,簡直是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她死死的盯著傅時寒:“你你你!你不是人啊!怎麼會這樣厲害,怎麼會!”
時寒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他溫和的笑:“我贏了不是很正常的麼?你忘記了麼?;連皇爺爺都不是我的對手。”
阿瑾撓了撓頭,她在戰局中不斷的撓頭,好好的包包頭已經成了雞窩一樣的存在。
“可是你怎麼會贏?啊啊啊!”阿瑾可憐巴巴的看向了一旁的謹言:“哥哥,我不是和他唱雙簧啊,嗚嗚!”
謹言微笑:“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我們小阿瑾怎麼會偏著外人呢!其實,這倒是也可以預料的結局了。”言罷,起身出了門。
看謹言的背影,阿瑾慢動作的轉頭看時寒:“哥哥是……哥哥是什麼意思?”
時寒微笑:“大概,就是料準了你一定會輸。”
阿瑾o(╯□╰)o
…………
話說六王府一片和諧,而遠在祁縣的方誌蘊卻不是如此了。王師爺十分擔憂的看向了他們縣太爺,言道:“大人,您看,六王爺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這樣突如其然的來,突如其然的走,讓人十分看不明白啊!
方誌蘊也有幾分不解,不過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六王爺竟然打算將他的女兒嫁給自己。不過,倒是也可以想到,他選擇的果然不是自己的兩個嫡出的小郡主,而是已經發瘋的蝶小姐。他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官印,半響,問道:“你說,六王爺為什麼會覺得,我就會同意娶趙蝶?”
王師爺見他如此言道,撇了撇嘴:“據說那個蝶小姐已經瘋掉了,但凡是有點能力的,都不至於想攀這樣的人家。隻是在下看著,六王爺倒是也沒什麼惡意,許是,他就是那麼一提?如若不是這樣,也不會就此不再提了。您說對吧?”
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王師爺僅是憑著這一點點的接觸便是可以肯定,這個六王爺真不是壞人啊,哪有這樣的壞人,做事兒顧頭不顧尾的,而且傻了吧唧的。這樣的人,能恣意的活這麼大真是太不容易了,如若不是會投胎,這位已經蠢死了好麼!
所以說啊,人呀,不管如何,還是要有一個好的出身,如若不然,哪裏會如他們考量的那般。
方誌蘊頷首,他也是明白王師爺的意思,仔細想想,倒也是這麼回事兒。
“不管他們如何,我們都做自己就好,不用太過謹慎,原來如何,將來便是還如何。”方誌蘊交代王師爺。
王師爺頷首:“我知道的,說起來,我還以為六王府真是要鬧事兒呢,誰知道變得這樣快!六王爺……呃,六王爺,真是與一般人不同啊!”
方誌蘊頷首:“是呀,與一般人不同。六王府的其他人,也是夠特別了。”
王師爺想了想,也是笑了起來:“可縱然如此,人倒是挺好的。”
方誌蘊點頭,“確實。”
兩人又是言道了一會兒,方誌蘊交代王師爺準備一下該準備的文書,這年底了,很多東西都要有個論斷,他們也不閑著。
其實他曾經也想過,六王爺這件事兒會不會影響他年底的政績考核,可是又一想,確實就如同他與王師爺一同言道的這般,六王爺他們家,應該不會如此的小心眼。
事實證明,他們確實沒有小心眼,不僅沒有小心眼,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這次的年底考核,倒是讓方誌蘊離開了祁縣。
隻是,這一切都是後話了!
六王爺沒有為難方誌蘊,但是卻讓許多人注意到了此人,其中既包括二王爺,也包括四王爺。可是四王爺關注方誌蘊,卻並非是看中他的才華,倒是覺得可以將他打造成一把利刃來對付六王爺,大抵是存著這樣的心思,四王爺便是喚來了萬三。
“你去一趟祁縣,給我好好的聯絡一下方誌蘊,我要這個人為我所用。”四王也如此交代。
萬三微微蹙眉:“王爺,此人,似乎不妥當吧?”
萬三覺得,如若自己是四王爺,斷然不會像他這般,很多事情,自己都是可以看透,他卻偏是要往著相反的方向走。實在是蠢笨異常。
四王爺不樂意了,這話如若是一般人言道,早被他罵的狗吃屎,而萬三到底還是跟了他很多年的人,他還是信任萬三的,可雖然信任,口氣卻不怎麼好:“什麼時候,輪到你可以和我說道理了?本王讓你做什麼,你去做便是。”
萬三深吸一口氣,直諫:“王爺,方誌蘊雖然沒有什麼好的背景,可是皇上對他印象還是很好的,我們這樣拉攏人,未見得是一件好事兒。雖然六王爺去找了茬兒,可不要忘記了,這件事兒詭異的不了了之了。究竟如何,我們誰人也不知道,這樣冒險的去拉攏人,總歸是不妥當的。一旦……一旦方誌蘊參您一本呢!不要忘記,方誌蘊這個人還有一個很厲害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