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走路太浪會閃腰:我知道,我知道,仙子姐姐問我啊。
我有辣條跟我走:我也知道,仙子姐姐可以問我。
女子有疑問,直播間裏的玻璃碴子們一個個爭先恐後的獻殷勤。
浪九九:因為吃了蟠桃?
魔獄:不,因為被揍習慣了,金箍棒的疼痛都習慣了,何況是頭狼。
我是個神棍:老衲掐指一算,又是大聖功勞……
北城南笙:還是別提主播的傷心事兒了。
笙歌眨眼,傷心嗎?
並沒有。
過往種種她會放在心裏沉澱,成為自己走向更遠的養料。
雖說她不是什麼心理強大之人,但是自怨自艾也不是她的性子。
大聖的恩情,取經隊伍搞笑逗樂崩壞的一切她都不會忘記。
“不知你該如何稱呼?”
祥林嫂三個字差點兒脫口而出。
笙歌有點兒發懵,祥林嫂叫什麼名字呢?
以前她不知道,現在也不知道。
她隻是簡單的接收了祝福的劇情罷了。
“笙歌。”
笙歌沒有忘記自己此刻是在扮演著一個家道中落,無可奈何為了葬夫嫁入深山的女子。
不管怎麼說,笙歌二字還帶著幾分文雅。
“笙歌?不錯的名字。月色漸落聲不寂,笙歌初寒夜未央。”
“想來你父親定是個有文化的,可你為何會成為這樣呢?”
仙子姐姐一邊為笙歌清理著傷口,一邊閑聊著試圖轉移笙歌的注意力。
笙歌再一次把忽悠顧懷遠的那番說辭用了出來。
她不怕被人揭穿,祥林嫂本就是個不受重視被忽略的徹底的人。
如果不是需要把祥林嫂賣錢,衛祥林的婆婆也不會想起還有這麼一個晦氣的兒媳婦兒。
《祝福》的最後,祥林嫂的死也是寂靜無聲的,沒有人在意,甚至還有人嫌棄她不會挑日子,憑白汙了別人過年的氣氛。
說起來祥林嫂的死很難歸結為誰的責任。
政權,神權,夫權,族權皆是罪魁禍首。
與其說魯迅先生著墨頗重的寫了祥林嫂,倒不如說是想讓祥林嫂來代表一個時代的絕望。
曾經學習魯迅先生的文章,總是覺得拗口深奧,如今親生經曆,更是明白了其中的絕望和痛苦掙紮。
既然祥林嫂想要新生,那就徹徹底底的與文章中那些過去那些陰暗化清界限吧。
魯鎮也好,衛家莊也罷,她都不會再回去。
當然,更加不想回去那個徒手搏狼的深山,她有心理陰影。
她覺得自己以後怕是會更加怕狗,狼跟狗長得像。
大吉大利今晚吃雞:話說主播經曆聽起來蠻慘的,女兒在一旁聽著都眼淚汪汪了。
走路太浪會閃腰:一看兄弟你就是新來的,要不要賭一把,主播完全就是開局一張嘴,其他全靠謅,忽悠一個算一個,謅死一個算一個。
豺狼配女貓:太浪兄不愧是豬主播的第一位觀眾啊。
我有辣條跟我走:請問主播還有什麼技能是沒有點亮的,說的好淒慘,讓人潸然淚下啊。
燈火闌珊處: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會代入一頭豬在裝可憐,實在是不覺得淒慘,隻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