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不過,阿毛有仙子姐姐和顧懷遠護著,她就算哪天真的壽終正寢了也可以安心。
“大嬸,別說我,你不是也單了幾十年。”
顧懷遠臉上來著將回一軍的得意,一點兒都不像是在外界手掌大權的威嚴和睿智。
笙歌翻了個白眼,小顧同誌,你現在是國家元首,不是土匪寨子裏的那個玉麵小郎君,身後跟著一群小辣椒的時代了。
這副小人得誌的樣子還真是欠扁。
“小顧……”
“不對,對著一個糟老頭兒我該叫一聲老顧了。”
“老顧啊,你是千年老鐵樹開不了花,而我已經開了兩朵花沒心情開了,你懂嗎?”
笙歌輕哼一聲,趾高氣揚的說道。
“糟老頭兒?”
“大嬸,我想你是老眼昏花了。”
顧懷遠對糟老頭兒這個稱呼分外在意,他明明還很年輕好嗎?
前幾天那幾個跟他常年征戰的老部下的女兒還來獻殷勤。
哼,老了他還能有這個魅力嗎?
大嬸眼瞎。
“大嬸,你還去眼科看一看了。”
走路太浪會閃腰:看的我好著急啊,顧小哥兒,那是重點嗎?怎麼感覺遇上主播,霸氣側漏的顧小哥兒都跑偏了呢?
浪九九:意思是重點是開了兩朵花嗎?
北城南笙:顧小哥兒又不喜歡主播,當然不在意。
我是個神棍:老衲掐指一算,顧小哥兒會再一次身體力行的為大家普及一個成語,後知後覺。
“我眼睛很好的好嗎?”
“你臉上的兩道疤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越來越皮,老頑童這個詞就是這麼來的。
“你還好意思說疤?”
顧懷遠氣勢洶洶的瞪著笙歌,等待著笙歌懺悔。
笙歌先是迷茫,緊接著腦袋裏閃過一道靈光,那些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一幕幕在腦海裏劃過。
嗯,包括顧懷遠拿著殺豬的大刀在剔胡子。
然後被她一句情妹妹嚇得手滑破了相,然後她還顛倒黑白,惡人先告狀。
“想起來了吧,你這個人就是二十幾年一如既往的惡劣。”
提起曾經的年少鮮衣怒馬的年少歲月,顧懷遠顯得有些神采飛揚。
二十多年過去了,大嬸好像比他初見的時候年輕多了。
回想一下初見大嬸的模樣,顧懷遠依舊忍不住嫌棄。
皺皺巴巴的衣服,遍體鱗傷,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懷中還有個氣息奄奄的孩子,可就是這樣狼狽的大神站在山路上自信的與她談條件,並且還占據了主導。
他便知,她不是普通人。
事實也證明,當年的寬容和一時腦抽也是有好處的。
“哪能怪我嗎?殺豬的刀用來刮胡子沒有把脖子割斷就是萬幸了。”
笙歌虛張聲勢的說道。
“再說了,你分明就是小白臉一個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多幾道傷疤看起來也英武一些。”
這話笙歌倒是沒有說謊。
“你還有理了……”
顧懷遠寸土不讓。
兩個老小孩兒看起來爭得麵紅耳赤,守在門外的警衛員眼觀鼻口關心,習慣就好。
誰讓元首大人一遇到笙歌首長就變成智障。
這幾年,他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