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特殊情況,第一次開科取士,笙歌並沒有采用完整的鄉試院試等一係列流程。
而是直接赴鹹陽,她隨機出題,李斯監考,她評分選擇是否錄取。
雖說看起來簡單粗暴,但能夠保證她選出最適合的人才。
……
……
各郡縣的百姓學子看到張貼的皇榜,反應大同小異。
要麼是將信將疑,要麼就是一笑置之,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絕大多數的學子都是以儒學為信仰,所以對奉法家思想為治國理政方針的大秦帝國不感冒。
有少數躍躍欲試的,也擔心這是一場驚天大騙局,所以處於觀望當中。
第一個月……
沒有一位學子,走進科考大院,報名參加科考。
笙歌很是懷疑,是交通太落後了,還是沒人樂意參加?
難不成,她興致勃勃大刀闊斧的改革就這樣折戟?
不同於笙歌的煩惱,朝廷中的一些老臣倒是忍不住在心底暗自慶幸。
人才,官吏,除卻當年商君提出的軍功授爵外,大都是世家舉薦,怎能讓平民百姓都擁有入官場的機會?
那些粗鄙之人,有何資格,與他們平起平坐。
所以,那些自詡尊貴的老臣,一個個傲慢的不像話。
直到……
直到張良的名字出現在了科考院呈給笙歌的奏折上。
饒是笙歌自己也沒想到,張良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解她的燃眉之急。
本來,毫無辦法的她,都打算學習商君的徙木立信和呂不韋的一字千金之法了。
“宣張良入宮。”
笙歌清楚,張良的才情學識皆未上層。
畢竟,曾經那是張家為韓國培養的下一任丞相。
上次見麵,她之所以說張良暫時難當大任,更多的是在嫌棄張良的眼界。
隻要張良能夠想得通,那麼張良必定可以成為她手中一把無往不利的長劍,與李斯珠聯璧合相得益彰。
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張良對他心悅誠服。
鬼知道張良是不是打著科考得名義趁機刺殺她。
……
……
再次見到張良,笙歌敏銳的我發現張良有些不一樣了。
難道是,變窮了?
這一次的張良粗布粗衣,全身唯一值錢的東西可能就是腰間係著的那枚玉佩了吧。
貌似,那玉佩好像還是張家的信物。
分明不久之前的張良還是錦衣華服,頭發絲都透著精致的鮮衣怒馬的貴公子,怎麼不過數月時間,就這般落魄了?
“你家破產了?”
笙歌下意識開口問道。
韓國雖亡了,但張良家中底蘊還是很厚的。
畢竟,祖輩世代位極人臣。
張良:……
(╯﹏╰)
始皇帝的關注點竟然如此清奇刁鑽嗎?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不應該盛讚他艱苦樸素誌存高遠嗎?
“還是說,你想到了新的刺殺朕的方法,然後變賣了家產?”
“早就跟你說過,刺殺是個很燒錢的事情,你還不聽。”
“你瞧你現在,窮的連衣服都穿不起了……”
笙歌依稀記得劇情中好像一道,張良為刺殺始皇帝,散盡家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