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詆毀,這都是他人的惡意中傷和離間之計,國師千萬不要中了小人的算計。”
“朕視文才為手足兄弟,怎麼會玷汙文才的聲譽呢,國師你得相信朕啊。”
緊接著,小皇帝聲淚俱下,情真意切的向笙歌講述了他與大王爺之間的糾葛。
咳咳,拋卻了他想當心靈導師,從大王爺身上獲得成就感和滿足感的出發點。
這麼丟人上不得台麵的小心思怎麼能對外人講的。
本質上,他還是那個憨厚老實,乖巧聽話又光明磊落的君子。
“所以,國師,這都是誤會啊。”
小皇帝眨巴著自己帶著些許水汽的眼睛,一臉誠懇的裝著可憐。
嗯,他還是個孩子,請善待他。
笙歌:……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小皇帝竟然是個活寶呢?
就這點兒小心思,她門兒清,不都是她當年用剩下的嗎?
“本座並不是來追究的。”
笙歌將杯中的茶飲盡,才緩緩開口。
後輩的事情,她從不喜歡擦手擺弄旁人的人生。
雖不完美的人生,但總歸自由。
她回京,也隻是為了一探究竟,近距離的了解八卦。
“不知皇後的人選,皇上思考的怎麼樣了?”
至於大王爺私藏鐵礦,訓練美人兒的事情,笙歌一笑置之,並沒有放在心上。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大王爺沒有。
換句更加貼切的話就是,大王爺人傻歡樂多,素來都是這大晉皇室的開心果。
唉,仔細想想,也怪可憐的。
皇後的人選?
新帝一聽笙歌的問題,便陷入了沉默。
荒唐胡鬧了三個月,他想選後的心思早就淡了,更不要說,畫中美人兒總讓他有美中不足的缺憾感。
當日想選後,也是腦子一抽,不管不顧就給國師寫了信。
如果,他現在說他不想選後了,國師大人會不會一巴掌呼死他,然後教教他怎麼做人?
要不,再裝裝可憐?
新帝打定主意,努力醞釀著眼淚,打算打一出感情牌。
對於小皇帝的打算,笙歌心知肚明。
這是戲癮上來了,欲罷不能了嗎?
“好好說話。”
笙歌蹙眉,嫌棄地說道。
她當年戲精附身時,也是怎麼磕磣嗎?
怪不得老祖宗有雲,三人行必有我師,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呢。
這不看小皇帝,她也不知道自己也如此磕磣又智障啊。
“再裝,打哭你。”
小皇帝:……
金銀財寶:……
這一幕讓他們想起了國師大人剛入宮不久時的場景。
那時,皇帝還是個頑劣不堪的孩子,是這個皇宮中小霸王。
要問為什麼皇帝從囂張跋扈變成了敦厚可愛的表象,這就得問國師大人了。
“國師,朕不想選後了。”
“尋常人家的子弟尚且知道建功立業之後成家,朕怎能登基不久,便想著安逸度日呢。”
“為了能夠一門心思處理朝政,朕打算父皇三年喪期過了再選後,也算是全了對父皇的孝心。”
小皇帝的話依舊說的冠冕堂皇。
見小皇帝編的一本正經,笙歌也懶得拆穿。
畢竟,一本正經說瞎話,也是要損耗腦細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