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嚇了一大跳,不過是幾天沒見,江子言卻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整個人好像瘦了一圈,麵色蒼白,而且情緒也十分暴躁。
她微微皺眉,“江子言,你是……得了不治之症嗎?”
聽見她的聲音,江子言丟開了某位醫生的衣領,麵色不安地朝她望過來,正不知道該說什麼,身後不知道情況的醫生拿著本子記錄。
“姓名,夜笙歌,死亡時間……”
江子言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握成拳頭,視線繞過她,落在正在朝她跑來的司錦息身上,眼神中有些許歉意。
司錦息伸手把人摟進自己懷中,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來安慰的話,倒是夜笙笙扯唇笑了笑。
“你們在幹嗎,幫小鈴鐺排演小品嗎,弄得倒是挺像的。”
“笙笙!”
司錦息以為她是接受不了,選擇性逃避,而夜笙笙卻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剛剛通過話的電話號碼。
“姐,他們說你死了。”
“嗯,我在13樓。”
“好的。”
從病房裏走出來的人都以為是她在演戲,但靠她很近的司錦息一字不落地聽完了她的電話,鬆開懷裏的人,抬腿就是一腳踹在江子言身上。
一腳把人踹飛三米。
這段時間他揍江子言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幾秒之後,身後的電梯門打開,夜笙歌拿著剛到手的檢查報告滿臉笑容地走了出來。
“笙笙!陽性!”
她剛說完,突然發現大家都在。
呃……大家都知道夜笙笙懷孕了嗎?
呃……為什麼眾人的眼神都這麼不對勁。
呃……為什麼要躺在地板上。
呃……
夜笙歌一臉忐忑地走到夜笙笙身邊,揪了揪她的袖子,小聲問道,“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好像我不該出現?”
夜笙笙也是一臉迷茫,“我也不知道,不過,姐,你真的不管管嗎?江子言好像要被弄死了。”
本來一開始隻是司錦息在揍人,等夜笙歌出來之後,其他幾人都撲了過去,連江司令都抬腿補了兩腳。
夜笙歌還沒弄清楚什麼情況,但看樣子江子言……真的快要被弄死了,她伸手把人扶了起來。
看他臉色蒼白,整個人瘦了一圈,滿目擔憂,抬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哪裏不舒服嗎?”
不對,人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確是非常不舒服。
她打算帶他去找醫生,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手摁在胸口,隨後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裏。
在旁人眼裏這個動作叫擁抱,但對江子言來說,這是將他失散的七魂六魄重新撿回來按回自己的身體裏。
他雙手實在是用力,夜笙歌覺得自己腰都快要斷了,想要掙紮,卻感覺到了滴滴滾燙的液體順著脖頸往下滑落,灼燒著她的皮膚。
“笙歌……”
——
大概半個小時後,懵圈的眾人才搞清楚是什麼情況。
夜笙歌沒等到班車,而這邊恰好有人一起拚車,便上了一輛出租車。
她本來以為車上乘客和司機都是女人十分安全,但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上了‘黑車’,把她帶到半路上,這兩人就露出了真實的麵孔,她的包、手機都被搶了,就連外套都被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