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吧裏,兩個西裝革履中年人在酣暢對飲著。
丁振煒看著眼前的人一杯酒一杯地灌著酒,率先打破了沉默,“老朱啊!有什麼煩心事嗎?兩年多不見了,事業怎麼樣了?”
朱一航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事業應該說是很順利吧!忙了兩年多,終於熬到了總監的位置。最近突然覺得莫名的心煩,所以才來見你一麵。”
酒保給朱一航續上了一杯白蘭地,朱一航輕輕搖動了幾下手中的杯子,冰塊和杯壁磕碰的聲音“哢哢”響,之後又是一飲而盡。
丁振煒說道:“朱訣回國念大學了,你怎麼沒告訴我?這兩年我一直和北美分局的局長聯係著,就怕他發現朱訣的事情。”
朱一航麵帶歉意,“不好意思!我忘了和你說這事了,這麼多年朱訣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我差點把他當做普通的孩子一樣了。你見過朱訣了?這麼說他……”
丁振煒點點頭,“暫時沒事!不過他對你怨氣很深啊!老朱!我明白你在害怕什麼,但這樣一直疏遠著他,是不是有點做過了。他隻是個孩子,你是他唯一的親人,沒有跡象表明他一定會和她母親一樣的結局,就算真的是那樣,你更應該多和朱訣在一起,多製造些快樂的回憶不是嗎?”
“回憶嗎?”朱一航擺了一下手,酒保會意,又給他續了一杯。朱一航將酒杯放在嘴邊,比劃了兩下,最終放了下來。
“我就是怕和朱訣有太多快樂的回憶,失去的時候會更加的痛苦。如果我和他的關係不深,至少他不在的時候,我也能獨自的活下去。他母親的事情給我的打擊夠大了,我怕我承受不了第二次。”
丁振煒雙眼深邃,腦中出現了一個靚影,將杯中的酒全部倒入口中,才將那個影像衝淡。轉頭看了一眼一臉頹然的朱一航,拍了怕他的肩膀,“老朱!別再騙自己了!這麼多年每一次我們見麵的時候,你都會和我講朱訣的事,難道你不是想讓我記住這些,將來如果朱訣不在了由我來提醒你嗎?你一直疏遠他,但你告訴我的都是父子倆在一起開心的事情,這不是很矛盾嗎?如果一定要失去,無論你和他的關係怎麼疏遠,你都會傷心的吧!既然無論怎麼樣都會傷心,為什麼不開開心心地在一起生活著,多製造些美好快樂的回憶。如果你怕實在承受不了的話,到時我可以……”
“不行!我們的約定你必須要遵守。其實……你說的這些我很久以前也這麼想過,隻是這麼多年一直和他保持著距離,不知不覺成了習慣了。每當我想主動靠近的時候,總感覺會破壞自己一直以來的形象,覺得不自然。朱訣在成長的那麼多年裏,我都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現在我要主動提出和他在一起生活,是不是有點太肆意妄為了。他應該沒有原諒我吧!”朱一航拿著酒杯的手顫抖著,臉上充滿了悲傷。
丁振煒歎了口氣,“那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呢?難道不是讓我在背後推你一把,讓你主動起來,彌補過去?”
“也許你說的沒錯。我知道你會這麼勸我,所以才來找你。兩年多了,我已經到了極限,我現在真的好像馬上見到兒子。如果我去他那裏找他,他會不會對我避而不見?”
朱一航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丁振煒看到後感到有些好笑,“老朱啊!你這可不是一個全球五百強公司運營總監該有的樣子,父子間何必顧慮那麼多。去見他吧!到時候我幫你說兩句好話,他現在是很聽我的話,我隨便說兩句就能嚇唬住他,他母親當年要是這樣就好了。來!幹一個!”
丁振煒舉起了酒杯,朱一航拿起杯子和他碰在了一起……
……
中午,郭紫璃來到了穆菲菲的班級,悄悄地把穆菲菲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