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水袖,卻不服氣地嘟著嘴,道:“哼!要我說老爺就是偏心!”
月濃一聽,連忙製止道:“水袖,你別多嘴!”
顧畫蕊擦拭掉手上汙漬,轉身過來,道:“無事,你就讓水袖說說是怎麼個事。”
月濃點了點頭,不過目光擔憂地望著顧畫蕊,似有難言之隱。
倒是水袖心直口快,直說道:“大小姐是有所不知,我們二人將東西帶回來的時候,老爺就看了一眼,說‘既然大小姐沒事,那麼這些東西你們就自己看著處理了吧。’然後,我和月濃就將東西給抬到了後院。”
“大小姐,你看看咱們老爺,當真是一點不把你放在心上。這若是發生在小少爺的身上,老爺還指不定要跳起來呢!”
看著水袖越說越沒邊,月濃當即就嗔道:“水袖,你別說了。”
說著,月濃又走上前勸慰著,說,“大小姐,你也千萬別往心裏去。可能老爺公務繁忙,心中一時沒多想,就讓奴婢們將這些給處理了。你別聽水袖那一張嘴,整日就知道胡說。”
月濃這麼一說,水袖還不服氣的嘟著嘴,朝著月濃示威地看了一眼,卻被月濃給瞪了回去。委屈的噘著嘴,躲在了顧畫蕊的身後。
顧畫蕊歎了口氣,神色淡淡地說道:“你也不必說水袖,事情該是什麼樣,怎麼說就是了。你就是現在勸著我,瞞著我,到最後讓小姐我白白期待了不成。月濃,我也知曉你是擔心我,以後此事你也不必多有顧慮,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明白了麼?”
對於水袖所說的話,顧畫蕊的心中感受不到一點意外。在顧長衛的心中,的的確確隻有他那個寶貝兒子。而不論是自己,亦或是顧落漱,對於顧長衛而言,都是讓他兒子向上爬最好的棋子。
否則,在她出嫁的前夜,顧長衛也不會命人給自己灌下終身無法受孕的紫銀湯。為的就是讓她風風光光地嫁出去,而對於她顧畫蕊今後是否能夠懷有身孕,一點都不重要。
也正因為顧長衛前世種種的所作所為,更讓顧畫蕊的心下斷定,在以後對付顧懷瑞的過程中,她絕對不會有一絲的時手下留情!
顧畫蕊回到了漪瀾院,靠在美人塌上,閉眸細細地將腦海之中的線索都一一串聯起來。
現在車廂上沒有發現任何痕跡,那麼問題很有可能在那兩匹馬上,隻有等月濃那邊來消息,才可以確定下來。
月濃和水袖都奉命去查一些事情,二人回來的時候,各個手中都端著一些水果。
隻不過,因為早上的事情,這二人似乎是鬧得有點不太愉快的樣子,端上來的水果幾乎是一模一樣。
真是浪費喲!
不過,顧畫蕊讓她們二人坐下來,一邊吃著,一邊跟自己彙報,也算是促進一下她們二人的感情。
顧畫蕊捏了一個送入口中,問道:“錦瑟院那邊查出來了麼?”
“查出來了,是……”
月濃和水袖二人同時開口,各個又同時收口,隨後互看了對方一眼,誰也不再說話。
顧畫蕊:“……”
“行了,水袖先說吧。”顧畫蕊歎了口氣,這二人要是這麼慪氣下去,隻怕是一點消息都要聽到天黑了。
水袖一聽小姐讓自己先說,連忙眉飛色舞地搶著道:“查出來了,中秋節那日老爺沒有回來用膳。當天夜裏回來的晚,也不知道西苑那個二姨娘使了什麼法子,從那天夜裏就跟二姨娘又好上了!”
“我估計夫人的事,隻怕是二姨娘早早就在老爺的耳旁吹了枕邊風。不然,老爺離開時跟夫人感情還不錯,怎麼好端端會發了那麼大的火?”
其實,水袖說的倒是一點也不錯,顧畫蕊的心裏也細細地想了一番,卻是有這麼一個可能。
在二姨娘被罰到廚房做雜物的時候,顧長衛對娘的態度,的確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不過,顧長衛翻臉不認人的本事,她倒是也見過。
顧畫蕊繼續問道:“那麼懷瑞那邊又查的如何?”
水袖想了想,她倒是把這事給忘了。隻好眼巴巴地朝著月濃看了一眼,月濃要是不說的話,小姐問起來,自己肯定下不了台。
顧畫蕊其實早早就知曉了,她隻是不說而已。本來平日這些事情,就是水袖和月濃二人分工去打探,月濃做事沉穩,為此她手裏的消息要比水袖多一些。
月濃也是心軟,歎了口氣,說道“回稟小姐,小少爺那邊查過了。不過當日在西苑給小少爺看病的都是二姨娘的人,我本來也想去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法子,可二姨娘這次似乎是管得牢,看的緊,並沒有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