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寒,要是冷著可就不好了。
顧畫蕊沒有多說,也就走了進去。屋內擺設簡樸,本來就是給下人所住,也高級不到哪裏去。
屋內水袖正累得趴在桌上注意,還有一白衣女子正端坐在床頭。
一襲白衣襯得床榻上的女子麵容越發清冷,眸光中淡淡的病嬌,簡直與那人宛若一個模子。
至於水袖這些日子累得夠嗆,已經徹底趴倒在桌上,大睡了一場。
月濃準備將水袖給叫醒,顧畫蕊搖了搖手,表示不必了。
這些日子也是辛苦她們二人,她現在也不著急,就先讓水袖睡會吧。
白衣女子見顧畫蕊過來,神色露出了一抹驚慌和緊張。
顧畫蕊看在眼中,也沒有多說她一句,微微歎了口氣,並安慰道:“你不必緊張,就像是之前練習那樣。否則你暫時看著本小姐都緊張的話,呆會人那麼多應該怎麼辦才好?”
白衣女子稍稍放鬆了口氣,可手還是緊張的攥著麵紗,她小心地說道:“妾身隻是擔心自己會出錯,耽誤了大小姐的期待就不好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顧畫蕊吐了口氣,秋白隻要願意,就沒有什麼問題。
“你也不必想太多,就如同你平常一樣。你隻要想一想自己成功了,往後的榮華富貴那是數不勝數。”顧畫蕊坐下來,親熱地拉著秋白的手,柔聲安慰著。
秋白抬起手,眸光轉動的眼眸內充滿了畏懼。
‘榮華富貴’
她在心中不斷地念著,隻要得到了榮華富貴,就不會再任人擺布,不會再有人踩在她的身上,她就完全可以掌握自己的人生。
想著,秋白的手不知不覺地掐緊,連整潔的麵紗都被她掐出深深的痕跡。
看著她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顧畫蕊沒有再開口去打擾她。
眼看時間也差不多,顧畫蕊緩緩站起身來,就準備要離開此處。
臨走前,她特意吩咐顧畫蕊要好好伺候著。待時間快到的時候,再將水袖喊起來,她們隨後一起再過去。
顧畫蕊先行離開,她並沒有回到晚宴,而是踏著月色,繼續向前而去。
其實,她能夠去寧德院也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選擇,往後自己也能夠嫁一個好夫家。
隻是母親身子孱弱,現在二姨娘又有了懷瑞。若是放母親一人在相府,她定然是千萬個不放心。
更何況再過兩年,沈家就會發生巨大的變故,她必須要在這期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徹查清楚。
想到這事,顧畫蕊就覺得自己的心上,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沉重的她喘不過氣來。
不知不覺,顧畫蕊就走到了東苑。
東苑一般是用來宴請貴客,為此平時不怎麼有人過來。人來人去,也隻有在此處打掃的一些丫鬟下人。
顧畫蕊漫無目的地走著,當她準備拐去長廊的時候,突然前麵好像有一道人影,她的腳步不禁止住了。
顧畫蕊抬首,正有一人朝著自己跑來。黑色之中,根本看不見對方的身影。但總感覺他的樣子,似乎是非常痛苦。
顧畫蕊嚇得連忙就要往回跑,結果還沒走到兩步,就有一隻手從身後拉住了。
她想跑,可對方似乎不願意放過她,將她猛然朝後一拉。
顧畫蕊的力量怎麼可能與他相比,整個人被瞬間甩了出去,後背重重地貼在旁邊的柱子上。
一陣劇烈的疼痛感,驟然侵襲而來。
一刹那,顧畫蕊似乎感受到了前世,她被人陷害強奸那個不堪的櫃子。
還不等顧畫蕊反應過來,對方的身子就貼了上來,蠻橫地將她按在柱子上,不能夠動彈。
顧畫蕊依舊奮力掙紮著。慌亂中,她能夠感受到對方沉重快速的呼吸聲,還有一股淡淡的蘭香氣息撲鼻而來。
對方見顧畫蕊始終掙紮著,當即不悅地將她給按住。原本的力氣比之前又大了許多,將顧畫蕊的雙臂死死地擒住。
巨大的掌力掐著顧畫蕊,讓她感受到一陣吃痛。
這麼爭執下去也不是辦法!
索性,她幹脆不動了!
對方似乎感受到她安靜了下來,手上的力氣也減輕了幾分。
在對方的身子慢慢傾斜而下,壓著她的力氣慢慢放鬆下來。
顧畫蕊見時機差不多,乘著對方不注意的時候,用盡全力抬起膝蓋,狠狠地踢到對方的大腿。
他似乎吃了痛,將顧畫蕊給鬆開。顧畫蕊就乘著這個時機,奮力地跑了出去,甩開了對方。
可不知又發生了什麼,顧畫蕊就覺得自己跑得沒兩步,像是被什麼牽動了一樣,整個人根本沒法往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