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畫蕊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紛紛揚揚飄灑而下的大雪,臉上禁不住流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天氣這麼冷,你們都不在屋裏暖著,就不怕在這裏,凍死嗎?”
“可是,聖女,那木炭的事情……”
“這件事情不用你們擔憂,我保證再過幾天,城內的木炭,都會很充足,每家每戶的老百姓都能用得起。”
一毛等人麵麵相覷,眼眸裏麵,全都流露出了濃重的震驚,現在木炭都稀缺成這個樣子,聖女到底哪裏來的自信,能保證再過幾天,木炭就又恢複原來的數量呢?
不過,他們跟著顧畫蕊,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知道顧畫蕊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是絕對不會有可能,大膽地說出這番話的。故而,沒有一個人再敢質疑。
回到屋內,顧畫蕊快速寫了一封書信,經過幾次修改,確定沒有任何瑕疵之後,這才讓人將它帶到北帝麵前。
一毛拿著這封信,疑惑地問顧畫蕊:“聖女,拿這封信給北帝,真的行嗎?”
顧畫蕊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篤定的笑意,堅決地說道:“當然行。”
“既然這樣,屬下遵命。”一毛恭恭敬敬地向顧畫蕊行了一個躬身,他雖然不知道這封信上寫的是什麼,但是卻知道必定跟木炭事件有關,聖女說,隻要北帝看了這封信,幾天之後,木炭危機就一定會得到解決。
他心中其實充滿了好奇,那封信上麵到底寫的是什麼啊,竟然有這麼大的魔力,令得北帝看了,能乖乖地把偷偷囤積起來的木炭,全都放出來?
皇宮。
禦書房裏已經升起了火爐,嫋嫋的煙氣在屋子裏縈繞,這室內的氣溫,跟室外的氣溫,形成的反差很大,連門窗都是緊緊地關閉著的,生怕漏進來一點冷氣。
屋子外麵,一名穿著厚厚長衣的侍衛,急促地朝禦書房走來,來到房門裏前看著禦書房緊閉的門窗,他禁不住嗬嗬地一笑,陛下在裏麵,肯定又在燃燒木炭取暖吧。
舉手輕輕敲了敲門,裏麵就傳出了一陣雄渾的聲音:“進來。”
推開那沉重的木門,裏麵的暖氣,撲麵而來,侍衛搓了搓凍得發寒的雙手,雙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將一封書信,遞了上來,說道:“陛下,這是聖女派人送來的書信,她讓陛下務必親啟。”
“聖女?”北帝的目光,冷冷地瞥過那書信,眸子裏麵,流露出了一絲陰冷之意,道,“先放在一邊吧,等朕有時間了再看。”
“陛下……”侍衛的臉色一皺,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說道,“來人說,讓陛下看了之後,馬上給予答複。”
“她的口氣,可真是夠大啊。”北帝的神情狠狠地一凜,他倒想看看,顧畫蕊到底有什麼重要事情,竟然要讓他馬上答複的。
將書信從侍衛手中拿了過來,展開來一看,北帝整張臉色,竟是禁不住“唰”的一變。
“砰”的一聲,北帝的拳頭重重地砸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聲音無比陰冷:“她顧畫蕊真是好大的膽子。”
“陛下,到底怎麼了?”侍衛看著北帝這個樣子,心下更加疑惑,他從來沒見過陛下發火成這個樣子的,那封書信上麵,到底寫了些什麼呢?
北帝陰沉的臉上,越發的變得冷峻,手指握成了拳頭,青筋一陣陣暴起:“回去告訴聖女的人,朕答應了。”
北帝說完,就拿起筆來,“唰唰唰”地在書信上寫了幾筆,然後讓侍衛帶走。
聖殿。
顧畫蕊看著北帝的回複,臉上流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一毛則是十分疑惑,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可顧畫蕊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一個字都不肯說,他縱然想問,都開不了口,隻好按下了心中的疑惑。
顧畫蕊在聖殿裏一等就是數日,這幾日之內,她除了一閑下來的時侯,就欣賞掛在牆壁上麵的青鬆圖之外,其餘時間,什麼都沒做。就好像壓根兒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
天氣越發地寒冷起來,紫雨和彩芝每天都會出去采購木炭,回來後就分發給大家在屋子裏燃燒,然後取暖。
但是這木炭的價格,真的是一天比一天昂貴,而顧畫蕊卻是一副閑淡舒適的樣子,紫雨和彩芝,急都快要急死了,聖女說了,等過了幾天,木炭價格一定會恢複原價的,可是現在還是維持原樣啊,難道等到天塌下來了,她才會去管嗎?
“砰!”門被人從外麵用力地推開了,紫雨和彩芝,回過頭一看,就看見一毛進來了,頓時禁不住嚴厲地嗬叱道,“什麼事情這麼冒冒失失的,你沒看到聖女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