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乍寒的天氣,楊知府愣是出了一身的汗,風一來,冷的他抖如篩糠。
“軒……軒……”
不敢抬眼去瞧那戰神的表情,為官多年,見這一身殺氣的主還是頭一回,怎能讓他鎮定?
“嗯——?”
銀質麵具下的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目光一凜,寒意不達眼底。
楊知府沒看,隻聽那聲音更抖的厲害。不過他也算是混久了官場,找回了些思緒。抬頭向那街中打鬥的兩人喝道:
“小……肖——煬,再不住手……”
唉喲,這話沒呼喝出去製止,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避閃著小女孩淩厲的攻擊轉了兩圈,躲到了楊知府身後,轉的他一個頭暈趔趄。
元潔瑩順著小四爺的方向一抬眼,這才瞧見街中的陣仗,嚇得一個哆嗦,趕忙收回了掌。
楊知府那無處可泄的火“噌、噌、噌”的往外冒,鐵青的臉瞪著肖煬,
“幹嘛?幹嘛?再瞪眼珠子都出來了!楊知府,青天大老爺,快把那丫頭抓入大牢,教訓幾日,女孩家家的,沒臉沒皮的往男人身上湊,告訴告訴她女德為何物!”
肖煬挺著胸脯,從脖子後麵抽出錦扇“唰”的打開,躲在楊知府一旁眨著眼睛向楊知府打著暗語,又禍水東引的似在向眾人解釋。
那樣子懶散恣意的比平常更甚,妖魅的眼閃著光,不知不覺便媚禍了街邊一群丫頭。
慕瑾軒淡淡的瞧著,也不急著示威打斷他。他倒要看看這小四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元潔瑩氣的雙眼通紅,漫出一層水霧。咬著牙,看向楊知府身後那威武的軍人,懾人的氣勢,讓她又害怕又更是憤怒。她的四哥哥又害她了!
肖煬才十六歲的光景就這般,要是再成熟些,這攸城的女人隻怕會被他禍害光。
“來人啦,將人拿下!”
軒王一聲命令下,數道寒光從天而降,落在肖煬和元潔瑩光潔細膩的脖子上。
小潔瑩哪裏見過這等陣仗,嚇得當即就大哭了,“哇嗚……”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好不可憐。
“四哥哥,我討厭你!爹啊,娘啊,哥哥,你們快來救我呀!哇……四哥哥,你欺負我,嗚……”
汗,女人的眼淚啊——總是那麼無理!明明被打的,被無緣無故的抓起來的是他自己。
肖煬雖然做好了準備,也抗不住刀架脖子,手心冒出了一層汗,“嘿嘿”一笑,收了扇子將刀隔開了一點,不料卻又近了幾分,軍刀下的寒意誰人懂啊?肖煬想哭了,脖子被拉開了一條小口,疼。
楊知府膽戰心驚的不知是該罵他,還是去求渾身冒著冷戾之氣的軒王。
“誒,我說這幾位大哥,你們有沒有搞錯?軒王又沒說抓我,你把刀架我脖子上幹嘛?”
肖煬說著,橫了一眼將他脖子割出血的兵哥,
“你要是不小心割了我的脖子,我死了,讓華商的戰神殿下背上草菅人命的惡名,那可得不嚐失了。”
軒王冷笑一聲,這威脅的語氣妥妥的罩他頭上了。
沒了兵權,再沒名聲,這是告訴他動不了他名震天亞的小四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