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她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著,十分俏皮的樣子。
她的手,緊緊的握著拳頭,似乎是準備時刻進行跟薄靳戰鬥。
薄宴心裏很後悔,他知道,自己的女人,應該是由自己來保護,在薄威爾家族中,隻有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保護江菲。
可是現在,薄宴不能,因為有太多雙眼睛盯著自己。
自己身上背負著太多太多的重負。
就像是一隻蝸牛,慢慢的往前爬。
阮邵東從信封裏拿出一匝相片,恭敬的遞給薄宴,諂媚的說道:“尊敬的二殿下,請您過目。”
阮邵東不虧是在薄靳身邊當差很久了,現在做起這些事情來,簡直是如魚得水。
江菲站在薄宴身邊,看著阮邵東手中的相片,隱隱約約,似乎是在灌木林中的相片。
薄宴狐疑的接過來相片,眼神停留下在相片上麵,久久不能移開。
站在一旁的薄靳看著薄宴,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薄宴比薄靳矮點,每當國王跟薄宴說話的時候,國王總是會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撫摸薄宴的頭。
現在薄靳和薄宴差不多一樣高了,薄宴的神情變化,薄靳是盡收眼底。
盡管薄宴帶著麵具,但是他的眼神,隨著他一張一張的翻看著手中的相片,眼神越來越淩厲。
薄靳越是得意。
江菲因為比薄宴矮半個頭,根本夠不著薄宴手中的相片。
就剛剛阮邵東把相片遞給薄宴的時候,江菲快速的掃了一眼。
她回憶著那天在灌木叢林中的情形,並不記得自己會留下什麼把柄在薄靳手中。
可是還沒等江菲回憶完,薄宴就把手中的相片一把砸在江菲的臉上,眼神狠毒的瞪著他,氣的手都發抖了。
薄靳和阮邵東站在一旁,相視一笑,簡直要把江菲給氣死了。
相片一張張的散落在地上,江菲蹲下來,這才看清楚了相片上的人是自己。
不過,也不隻有江菲,還有薄靳。
隻見相片上的江菲微闔著眼睛,躺在薄靳的懷裏,朦朦朧朧的樣子,周圍是一片灌木林。
拍照技術很清晰,看來不是偷拍。
江菲捂著嘴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個薄靳簡直無恥到極點,怎麼能這麼做呢?
“你混蛋!”江菲站起來,伸手想去打薄靳:“你什麼意思?這些都是你自己找人拍的吧?”
可是薄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江菲,邪魅的臉上滿是嘲弄:“怎麼?不要這樣啊,這裏這麼多人看著呢?打是親罵是愛,你不知道嗎?”
薄宴站在一旁,感覺整張臉都綠了,江菲甩開薄靳的手,轉身對薄宴說道:“宴,你不要相信他們,我當時…..”
可是江菲實在是不記得當時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睡了那麼久,卻什麼也不記得。
“可當時怎麼了?”薄靳接過江菲的話,反問道:“怎麼?羞於啟齒嗎?”
江菲一把推開了薄靳,質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薄靳輕而易舉的甩開了江菲的手,說道:“我想告訴我的好弟弟,不要再戴綠帽子了,不好看。”
薄宴實在是聽不下去,他一把拉著江菲,想盡快離開這裏。
可是江菲卻執意不走,她鎮定的看著薄宴,問道:“你是不是以為薄靳說的都是真的,可是我要告訴你,不是這樣的!我當是暈倒了,我感覺有人在掐著我的脖子,但是我醒不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相信我嗎?”
說著說著,江菲感覺自己都要哭了,這段時間以來,江菲都不敢說出自己的這段奇異經曆,總是擔心會被人誤會成什麼。
但是今天,薄靳這樣侮辱她,她實在是不能忍了。
薄靳聽了江菲的話,這才想起來,巴沙上次說的雙生花之謎。
看來巴沙說的是真的。
薄靳嘴角微微勾起,他有項目可以做了。
薄宴也迷惑了,自己也是被人掐著脖子了,難道…..
自己和江菲之間有著冥冥中注定的某種緣分嗎?
薄宴拿出手機快速的問道:“是嗎?你記得是什麼時間嗎?”
他把手機遞給江菲看,江菲想了想,說道:“是一個清晨,是2月27日的清晨。”
為什麼她會記得這麼清楚呢?
因為那天是江菲遇見麵具女的日子,江菲這輩子就不會忘記這段光怪陸離的經曆。
薄宴怔怔的看著江菲,心中無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