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點點頭,趕緊說道:“是,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辦好的,你放心吧。”
難得見到是三叔這樣惶恐的樣子,好久了,自從三叔從戰場上下來就在也沒有這樣回答過誰了。
仿佛是帶著一種榮譽,一種滿足,答應了薄宴的要求。
說完,三叔又走到江菲麵前,思忖半晌,終於說道:“江菲,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希望在你和薄宴的婚事當中,當這段關係還存在的時候,你能盡到你應當盡到的義務!不管是生活上,還是精神上,我都希望你能做的更好一點。”
雖然不知道薄宴那邊發生了什麼事,讓三叔這麼忍氣吞聲的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江菲在關鍵時候,還是拎得清,目前的局勢不明朗,自己實在不宜得罪薄宴。
“是。”江菲不假思索的答應著,這種態度讓三叔很滿意,他欣慰的點點頭,總算是沒有讓他失望,就連薄宴也深深的看了一眼江菲。
春風拂麵,卻又暗藏殺機。
薄靳笑道:“三叔,您這是多操心了不是?人家江菲的心根本不在薄宴的身上,您又何必勉強他們呢?強扭的瓜不甜!”
場麵一度混亂,台下的仆人們看見薄靳如此囂張,卻也隻是敢怒不敢言。
在薄威爾家族,從來是尊卑分明的。
現在看來,薄靳是放肆了。
這時候。一向沉默寡言的二伯站了出來,他深沉的說道:“行了,薄靳,你這樣的態度,是對長輩的不尊敬,知道嗎?”
二伯在薄威爾家族一向是中立的,從來不站隊,也不起哄的,所以大家都有些莫名的覺得他說的話,向來都是中肯的。
薄靳訕訕的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行了,薄宴,你如果有事,現在就去辦吧,事情已經清楚了,你沒事就是萬幸,這些葬禮之類的東西都趕緊撤了,車禍的始末,我會安排人徹查。”二伯轉身對薄宴說道,指著台下的一些葬禮道具一臉嫌棄。
聽到二伯說要徹查車禍的始末,薄靳的臉色忽然驚恐的了一下,他有些怔怔的看著二伯,這個二伯一向都是個死腦筋,做什麼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薄靳還真有些害怕這樣認真的人呢!
阮邵東站在薄靳的身後,顯然是注意到了薄靳的異樣,雖然阮邵東不知道那場車禍和薄靳有什麼關係,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似乎跟薄靳拖不了幹係。
不過,現在阮邵東是薄靳旗下的人,自然會一切以薄靳為主,他促到薄靳耳邊輕聲說道:“靳總,我們的勝算很大,工廠已經把次品混進去了。”
這個忽如其來的好消息讓薄靳很開心呢,他繃不住一臉的嚴肅,忽的笑出來了,這一切都讓江菲看在眼裏。
雖然江菲覺得薄威爾家族的事情跟自己的關係已經不大,但是薄靳這樣卑鄙的笑容,簡直就是一種魔杖, 江菲正好看見了,立刻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薄宴也不想耽誤時間,他抬手看了看時間,恨不得立刻走。
看著薄宴著急的樣子,江菲實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是跟自己有關?
最近,江菲總是容易草木皆兵。
她走過去,站在薄宴身邊,輕聲問道:“薄宴,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站在薄宴身後,看著薄宴挺拔的身姿,本來一件普通的衣服,他硬是穿出了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每當看到薄宴這樣的背影,江菲的腦海裏總是會忍不住想起來另外一個身影。
薄宴回過頭來,看著江菲,看著她軟軟的頭發,真想伸手摸摸江菲的頭發,她白皙的皮膚,因為被薄宴這樣看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江菲的臉紅撲撲的。
一陣風吹來,江菲的心情很是怪異,跟陸北延在一起的時候,江菲也是有過這樣的感覺,可是現在,明明是跟薄宴在一起啊。
江菲有些恍惚,忽然覺得這一切,怎麼都那麼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