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經不起念的,正當慕紀言在想段芷彤之事的時候,段芷彤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慕紀言心裏已經決定要跟她做出了結,所以並沒有拒聽她的電話。電話中,段芷彤想探聽古平安的情況,慕紀言沒有答她,直接說道,“芷彤,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

慕紀言和段芷彤約在懶貓酒吧裏的專用房間內。懶貓酒吧是慕紀言是地盤,他不怕段芷彤能夠做什麼手腳。

慕紀言來到約定的地點時,段芷彤已經在裏麵等他了。段芷彤見他來了,忙起身迎了上來欲接過慕紀言手裏搭著的外套。可是慕紀言腳下略動,避過了。她隻好訕訕地去關好包間的門。

“紀言,你想找我談什麼?”段芷彤倚在門上,看著慕紀言,眼神非常複雜。其實她已經猜到慕紀言會跟她說什麼,但是在他未開口之前,她仍然抱著一點幻想。

慕紀言輕輕看了一眼段芷彤,“難道你不知道嗎?”

段芷彤臉上一陣青轉白,她低下頭,咬唇說道,“我不知道。”

慕紀言起身,走到她身前,將她的頭勾起來,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芷彤,我們幾乎是一起長大的,我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你,可是最近我有些糊塗了。你的一些行為超過了我可以接受的範圍,我想知道,難道為了你自己的一些目的,你真的可以這樣毫無底線地做任何事情嗎?”

段芷彤看著慕紀言的眼睛,他的眼裏是她從未見過的嚴肅冷然,瞧得她心裏有些心虛,也有些惱怒。是,她是有些過分,為了搶回他,她無所不用其極,甚至丟去了自己一貫的驕傲和自尊。可是,這不都是他逼的嗎?他有什麼理由在將她逼到幾乎要瘋狂的地步之後,卻又儼然一副正義的臉孔來責問她?

段芷彤咬牙說道,“我對你是什麼心思,你知道。走到現在這個境地,也完全是你逼的。”

慕紀言將手放下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到底是我逼的你,還是你自己逼的自己?你一直是那麼優秀的一個女人,論才貌、論身世,你都是人中之龍鳳,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身後的追求者從來都是可以排成幾百米的隊,你為什麼為了我要將自己搞的那麼低三下氣、那麼不堪入目?”

段芷彤道,“是啊,論才貌、論身世我都是人中之龍鳳,既然這樣,為什麼你不愛我?一直以來,我都是為了你而讓自己變的更好、更強大,而我們向來都是那麼般配的一對,你以前也默認了。可是,為什麼出現一個古平安,你就對我棄之如敝屣,這分明是你見異思遷……”

“我承認我以前的做法錯了,我既然不愛你,就不應該給你希望。可是,不愛一個人跟愛一個人是一樣的道理,不愛就是不愛,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就算你現在做再多的事情,我也還是不愛,既然這樣,你又何必……”

“你夠了!”段芷彤突然惱怒地吼道。聽他這麼直白的說不愛,她的心裏就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的難受!為什麼男人薄情寡義起來可以這麼決絕?近二十年的情意,他竟然絲毫都不顧及?她為他做了那麼多,他竟然可以全部都當做看不見?隻是一句“錯了”,難道就可以彌補那麼多年的傷害嗎?

“芷彤,對不起!”慕紀言看著段芷彤的怒火,能夠理解她,畢竟這一場感情的糾纏裏麵,他確實做錯了很多。如果時間可以倒回,他一定會用最恰當的方法阻止段芷彤對他的愛戀,全心全意等待他所愛的人,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想著用“將就”來完成自己的婚姻,既敷衍自己,又傷害別人。

慕紀言態度的軟和,讓段芷彤心裏又升起一絲希望。她看了慕紀言一陣,突然撲上前去,摟著他的脖子,雙唇吻向他的嘴。

慕紀言嚇了一大跳,側頭一偏避過了她的唇,再一把將她的頭推開一些距離,喝道,“你做什麼?”

段芷彤死死摟抱著慕紀言的脖子不鬆手,將慕紀言的身體逼到牆壁上靠住,緊緊壓住,嬌唇在他的脖頸間親昵地啃吻著,“我有什麼不好?我比她能幹,我比她漂亮,我這副女人的身體也不知道比她好去了多少倍,為什麼你要她就不要我?我才是真正愛你的女人,我才是足以匹配得了你的女人,古平安她不配,她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