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羅母和李福走進前廳時,李貴正和一位不到四十歲的漢子攀談,旁邊站著的正是羅成見過的何通。眾人見羅成進來,忙過來見禮。
李貴先為雙方作了介紹,介紹洪莊主時,羅成心道:好一條漢子。隻見他身高超過1.8米,膀闊腰圓,一身黑色的寬袖衫敝露著布滿胸毛的胸堂,一臉濃密的大胡子,黑紅的臉上有一雙威嚴虎目,煞是威猛。他字延年,單名一個壽字。
洪壽也在用讚賞的目光打量著羅成。
“夫人,少莊主,洪某專程來謝恩。若非昨日少莊主仗義相救,小女及文達恐已遭不測,救命大恩無以為報。”說著解下腰間掛著的一把劍雙手捧著舉到羅成麵前:“洪某就將此劍贈與少莊主。此劍雖非古之名劍,卻也不似凡品,還望少莊主笑納。”
“洪莊主,不可。昨日之亊,稍有良知的人都不會坐視不理的,何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習武之人所應盡的本份。洪莊主還請將劍收回。”羅成連忙推辭。
“好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僅憑此英雄豪言,便配得此劍,何況,洪某並不懂得賞劍,此劍留在洪某處也隻是凡鐵。而少莊主劍術高超,俠義心腸,此劍在少莊主之手,必顯其神采。少莊主切勿推卻。”洪壽將劍堅決地送到羅成懷裏。
羅成不得已雙手接住洪壽遞過來的劍。劍一入手,感覺手中之劍有一陣微不可察的顫動,緊接著一股清涼之氣如涓涓細流由劍身通過手臂流入丹田,隨後變成一道溫潤的真氣,自丹田向奇經八脈擴散開去,使得羅成精神為之一振。
“少莊主何不拔劍賞之?”洪壽露出迫切和期待的神情。
“小子無禮。”羅成被一種莫明的衝動所驅使, 產生強烈的拔劍一賞的願望,道聲欠後,寧神靜氣拔劍出鞘……
“嗡……”一聲輕微,卻有如龍吟般地聲音在前廳內回響,由近及遠地飄然而去;那出鞘之劍的劍身,被一層淡淡地金色光芒包裏著,十分悅目。
“啊……”屋內的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驚歎。
“洪莊主,如此寶物,小子萬不敢受!”回過神來的羅成一邊說著,一邊準備還劍入鞘後還給洪壽。
“哈哈哈,洪某終於不負恩公所托啊!”洪壽一邊大笑說著,一邊阻止羅成,繼續道:“此劍原本就屬少莊主之物,洪某隻是受人所托代為保管,如今是物歸原主而已。”洪壽無比激動。
屋裏所有人,除了何通外,都被這席話帶進雲山霧裏,不由驚疑地看著洪壽;而羅成除此之外,心裏還一陣嘀咕: 且看你這古人如何忽悠。
洪壽滿意地看了看因為他的話所帶來的效果,說道:“十五年前,我得了一場怪病,初時隻是感到食欲不振,睡不安寢,四肢乏力,頭暈眼花,尋了許多大夫都束手無策,不足一個月時間,就臥床不起,整個人形同枯槁,已是行將就木之人。我當時有一位妻子和一個剛滿三個月的女兒,就是少莊主昨日所救的紫玉。妻子整日以淚洗麵,她不但要照顧**,尚須侍候我這將死之人,好在鄰舍一些好心人常送些食物過來,一家三口才免遭餓死。妻子一邊用肉湯和米湯為我吊命,一邊托人尋大夫……”他說道這裏因哽咽停了一下,眼裏此刻已閃著淚光。
“就在我臥床已近半個月,命懸一線時,一位不知來自何處,須發皆白,已過百歲的老人走進寒舍……。老人用了近月餘的時間,對洪某進行精心診治,使洪某起死回生,恢複如初。老人臨離開的那天,將此劍交給我說:你洪家與此劍主人極有淵緣。你會在十五年內與劍主人相遇,那時,你將此劍交與他便可。”說到這裏,洪壽眼中滿是激動的神采。
屋內所有人都被洪壽的故亊緊緊地吸引住了。
“我拔出劍來審視一番,隻是感覺做工還精細,劍刃鋒利,其它並無特別之處,如何看也隻是比普通劍稍好而已。老人似乎明白我心裏所想,對我說道:此劍看似普通, 但卻並非凡品。此劍是老夫在一山峰之上觀天之時,自天外飛來之物。老夫當時拿起此劍時,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在對老夫說:‘此劍非其主不能使其鳴;非其主不能顯其神……’老夫經過測算得出此劍主人與它相認的大約時間。”洪壽看著羅成手中泛著淡淡金光,透著神秘之氣的劍,一臉肅容的繼續道:“十多年來,已有無數人試過此劍,皆無出現過今日之異象。孰料,在十五年期這最後一年,此劍終能與其主相認,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數。我洪某也算了卻十五年的心亊了。哈哈哈……”洪壽笑得極為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