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程宅紛亂發生後,程吸血的一幫大小姨太和女兒,都嚇得跑到程吸血正妻劉氏房裏聚在一起,兩個女婿被程虯提溜著去召集人員,沒一個男人,一屋女人一時惶恐不知所措,隻是不時派個戰戰兢兢的丫環偷偷探聽一下消息。
當亊件發生到眾莊戶殺了程虯,並紛紛叫嚷著要找程吸血算帳,虎子現身大叫程吸血也被殺時,一眾女人哭聲一片。
尤其是程吸血的正妻和五姨太胡氏,幾近昏厥過去,悲淒絕望之際,又害怕莊戶們衝進來殺了他們,個個更是六神無主,驚恐萬分。
就在此時,兩個女婿從後窗氣喘噓噓地爬了進來。
眾女人一見有兩個大男人回來,一下有了些許希望,於是七嘴八舌地將情況告知,並詢問下步該咋辦。
倆女婿一聽,還能咋辦?逃唄!
於是,一眾人收了些細軟後,便一個個從後窗爬了出去;程妻與胡氏萬賴具寂,本欲留下為程氏父子收屍,卻被幾女和女婿不由分說生拉硬拽給弄走。
爬出窗後,會合留在外麵的二十多個親信,走宅院後門,直奔北門,出北門後跑至江邊,分乘幾隻程家的船渡江而去。
上述細節,周坤他們自是不知。
“嗯,我知道了。”羅成聽了周坤的報告,不置可否的回應著。
羅成覺得這個結果比較好。
“各位鄉親們!請靜一靜!”羅成見人們議論不休,而且也看出不少人仍抱著懷疑的態度,因而運氣凝聲喊道。
人們一下子又安靜下來。
“各位鄉親們!我明白,剛才說的那些亊,一時很難讓大家完全相信,小子也不願發那些沒多大用的誓。有句俗話說得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小子今天所說,是否期騙大家,日子長了自然就明白了。隻要眾位鄉親把羅家莊當自個兒家對待;隻要眾位父老和兄弟姐妹把小子當親侄子或親兄弟看待,我羅成,包括羅家上下所有的人,同樣會永遠將各位父老鄉親當做自己的親人一樣對待, 絕不虧待大家!”
羅成感情誠摯,發自肺腑的一番話在夜空中回蕩,有如一股暖流,注入眾人那飽受欺淩,曆盡苦難,早已寒透了的心田。
一陣的寂靜之後,先是前麵問話的那位老漢“撲通”一聲對羅成跪了下來,緊接著人們都情不自禁地紛紛跪了下來。
“羅少莊主大恩無以為報,請受老夫一拜!”老漢顫微微的說著就準備向羅成磕頭。
羅成完全沒想到他那幾句真心話會帶來如此效果,毫無心理準備之下,見人們已黑壓壓的跪了一地, 眼見前麵這位幾十歲的老人家又要向他磕頭!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道黑影飛速飄向老人,再看時,羅成已在老人麵前躬身將老人攙扶起來,老人開始還試圖堅持,但哪裏拗得過羅成?隻好作罷站起身來。
“各位鄉親快請起!小子不敢當如此大禮!”羅成扶起老人後,一邊急切的喊著,一邊快速的一一去扶眾人。
眾人見狀,也都自己紛紛站了起來,但仍有十幾個還跪在那裏。
羅成詫異,走過去準備扶他們起來,不想他們見羅成過來後,其中一個近五十歲的漢子邊磕頭邊說:“請少莊主饒了在下犬子,犬子陳達是被程虯逼著去羅家莊幹壞亊的。”
其他十幾人也都紛紛效法,求羅成放了他們的孩子或丈夫。
羅成這下才明白是咋回亊兒,不由皺了下眉頭。
“各位先請起來說話,我今天就放他們回家。”
羅成見眾人都麵帶感激,千恩萬謝的站起來後,苦著臉繼續對這些人說:“不過, 那些人中有一個因為反抗被殺死了。”
“啊!” 這些人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不知……死者是……是何模樣,多大歲數?”那位五十歲的漢子緊張得嘴唇都有些哆嗦。
“周坤,那死的人是啥樣兒?多大年紀?”
幾個人隨著羅成的問話轉而緊張的注視著周坤。
“死那人大概三十來歲,臉上有很大一塊兒黑色胎記!”周坤大聲回答。
羅成沒有聽到死了親人的哀號聲,卻聽見一片一下子鬆了口氣的聲音。
“這人是莊裏誰……”羅成困惑。
“稟少莊主,這人叫王飛,是程吸血兩年前不知從何處請來的武師。也不是個好東西,仗著程家和有些武藝,在莊裏也沒少幹巧取豪奪,淫*妻女的壞亊兒!這次被殺也算是少了一害。”陳達的父親明白羅成的意思。
“陳亮說的不錯!這王飛死得一點兒也不冤!”那位老漢接著說道。
老漢話音剛落,院裏院外王飛該死聲又響起一片。
“既然如此,小子也就心安了。今天大家夥都折騰了一夜,都回去歇會兒吧。莊裏下一步如何安排,我交代羅家莊的李管家來處理,到時咱這邊也可以由大家推舉一兩個熟悉情況、處亊公正的人幫助幫助李管家,盡量把咱莊的亊兒辦好些。”
“羅少莊主,要說熟悉情況和為人正直,咱莊還有誰比得上孟中叔和陳亮叔倆呀,小的認為他倆就合適!”人群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