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狂歡中邪惡的軍士皆髡頭,著異族服飾。
羅成深吸一口氣,放鬆不覺中咬緊的牙關,低聲問紫玉道:“你還好嗎?”
“夫……君,這是……在做惡……惡夢吧?”紫玉並不抬起頭的語帶顫栗的問。
羅成對八王之亂和五胡亂華的曆史所知雖不係統和全麵,但有關胡人用人肉當軍糧一,印象還是深刻的。他心裏雖然希望所見隻是一場惡夢,但曆史卻明白無誤告訴他,眼前這種煉獄般的場景,是曾經的殘酷現實!不過,他能在此時此刻殘忍的向已驚賅萬分的紫玉分析那殘酷的曆史與眼前血腥的場麵的關係嗎?顯然不能。
“當然是夢了。你難道不記得我倆今晚本來是在家裏安寢的嗎?”羅成提示道。
紫玉微抬起頭來,望著羅成道:“可是,上次水晶洞之亊也似做夢,但後來水晶洞果然存在呀?”
羅成一時被問住了,少頃,他對紫玉道:“不管是不是夢,我想趁他們現警戒鬆懈去將該營的主帥逮住,命他放了這些女子!”
“紫玉也去!”紫玉堅決道。
羅成也不答話,站起身示意紫玉緊跟他後,就迂徊向主營帳方向摸去。中途輕易避過幾個異族軍士,繞過幾個營帳後,令人出乎意料的順利地來到一座大型營帳附近。
聽營帳中傳出的話聲和呼吸聲,應該至少有四、五人。
雖然沒有武器,但羅成對自已的點穴手法和度還是有信心的。他對紫玉做了個由他傳授給他們的特定手勢後,兩人一前一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營帳。
營帳中五人沒有任何反映,仍在話。羅成閃電般向主帥位上的人飛身過去,伸手就點向他各大要穴。
不可思意的亊情生了!一是對方仍然神態自若,完全無視羅成和紫玉的存在;二是羅成的攻擊有如麵對的是空氣,無任何感覺。
身後紫玉在對屋內其他的人擒拿時,同樣象是在進行個人表演,被擒拿對象依然故我,無任何異常反應。
兩人一愣之下,又迅對另三個人分別攻擊一番,結果一樣。兩人不由驚駭的麵麵相覷……
“你們兩營這幾日行軍何以如此緩慢?”主帥位上中年將軍嚴厲地質問帳下左右兩側座兩個異族將軍。
“回稟將軍大人,軍中士卒攜有一些財物,故走得慢些。”左邊臉色黑紅,唇上胡須濃密,下頦胡須較少的將軍道。
“是嗎?就隻一些財物?”中年將軍耵著右一位滿臉橫肉的將軍厲聲追問。
“還擄有一些女子做軍糧。”右將軍坦然道。
“哼!難怪行軍如此緩慢!一會兒爾等回去將所擄女子全放了!”中年將軍聽後不由大為惱怒,大聲命令道。
帳下兩人對視一眼,右側那位一臉橫肉的將軍拱手答道:“回稟嶽丈……啊不,將軍大人,那些族人出來多時沒踫過女人,都想女人想瘋了,這次大夥又玩命兒打下鄴城,也就隨他們享受享受吧。何況還可充做軍糧。”
“是呀,打仗就是玩命,弄幾個女人來享受也是應該的。”左邊那臉黑紅色的將軍也附合道。
“放肆,軍糧吾已撥給尓等,休得狡辯!明日起程之前軍中不得再有女子!如不聽命,今後每年撥給爾等的錢糧減半!”中年將軍厲聲喝道。
“遵命!”左右兩武將一聽中年將軍如此,不敢再違拗。
中年將軍揮手道:“退下!”
“是!”兩武將各自帶著自已的副將退出了營帳。
羅成忙示意紫玉隨即一起跟了出去。
兩人迅迂徊到一相對避靜處時,紫玉迫不及待地話了:“夫君,看來這次我們真是在夢裏,要不他們咋看不見我們,我們也打不著他們?”
“也許吧。”羅成心不在焉地答應著。
“還有,夫君,那位大將軍似乎不知道他屬下所為,而且好象人也不壞,否則也不會嚴令要他們放了那些可憐的女子了。”
“也許吧。”羅成心中此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一麵用右手拇指和中指揉著兩邊太陽穴,一麵隨口敷衍著紫玉的問題。